第三百一十九章 考校學問,為何讀書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雲先覺 本章:第三百一十九章 考校學問,為何讀書

    貴為大梁開國八公之首的寧國公府嫡係子弟,賈敬曾襲二等將軍,並且有進士功名傍身,如此風光無限的人物,他駕鶴西去時本應該大操大辦,隆重下葬,但卻隻用了三天便敷衍了事,草草收場,不管是因為其中有什不能言的隱晦,這個結局終究有些淒涼,可悲又可歎。



    ......



    官道的分叉口,車水馬龍,人聲鼎沸,賈瑜站起身,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眼,看著消失在視線的車隊,摸了摸小惜春的小腦袋,說道:“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不可太過悲傷,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以後的日子還有我。”



    賈菌安慰道:“是啊,四姑姑,有族長二叔在呢,您不要太難過了。”



    小惜春緊緊攥著賈瑜的食指,仰起粉凋玉琢,淚流滿麵的小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賈菌,點了點頭。



    “好啦,我們回家吧,不過我有些餓了,我們在外麵吃完再回去。”



    賈瑜隻帶了四個親衛,餘者一概沒有隨行,他挑了一家看起來生意還不錯的麵館,見貴人臨門,掌櫃連忙上前迎接,賠著笑臉把眾人引到一張幹淨的桌子旁,用毛巾拚命擦著長椅和桌麵,他臉漲的通紅,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好像和這堆木頭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其他食客見此情景,紛紛起身,丟下飯錢就跑,連找零都不要了,其中一個還喊了一句“快跑啊,屠夫來啦!”



    “好膽,自討死路!”



    一名親衛怒喝一聲,挽弓搭箭就要射,賈瑜接過賈菌奉上來的熱茶,笑道:“老陳,收起來,別嚇到兩位小朋友了,實話還能都不讓人家說嘛?”



    老陳收起弓箭,憤憤不平道:“異族殘害我們同胞的手段比您殘忍十倍都不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錯之有?卑職真想給這狗...子一箭!一個兩個宵小之輩,有何資格躲在後方狺狺狂吠?有膽子去前線看看慘狀再回來說話!”



    “喲,難得啊,你一介武夫什時候也開始咬文嚼字,之乎者也了?不如棄武從文,到我身邊來做個幕僚吧。”



    剩下三名親衛紛紛打趣起來,老陳撓了撓頭,憨笑道:“全托了伯爺您的福,卑職都是從家那個傻小子口中聽來的,李先生誇他書讀的好,他以後要是能像您這樣考個探花,不,哪怕是考個舉人回來,能做個從九品芝麻官,就是我們老陳家的祖墳上冒青煙了。”



    “聽老湯說,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表現的很不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當賞,這樣吧,你兒子以後隻要能考中舉人,我便給他安排個官做,縣令做不了,正八品縣丞還是可以的。”



    縣令及以上的官員必須是進士出身,正八品的縣丞和從八品的縣主簿就不用了,朝廷會向在會試中名落孫山,成績名列前茅的考生發出邀請,有些考生覺得自己隻是一時馬失前蹄,下次肯定能高中,便會直接拒絕,而有些屢次落榜,自知希望渺茫的考生則會欣然接受,盡管和同年成為上下級關係,多少會有些自慚形穢,但個人追求不同,與其一直考下去,不如見好就收,抓住機會,早日位列統治階級,縣尉節製著一縣守軍,他們一般是由在戰鬥中受了不足以繼續服役的傷,並且立下功勞的低級將領和高級軍官擔任,在正常情況下,文官是不會坐這個職位的。



    老陳大喜過望,他深知一縣縣丞和縣主簿對於他們這種普通人家意味著什,連忙跪下來磕頭謝恩,自己真是遇上大貴人了,如今一家人老小都活的舒舒坦坦,風光體麵,左鄰右舍和親戚朋友聽說自己在寧國公府做家將,個個羨慕的要死,上趕著巴結討好,求自己辦事。



    賈瑜叫了起,對其他三名親衛說道:“你們表現也不錯,不過比起老陳確實差了一些,以後再接再厲,我賞罰分明,不會對你們的辛勞視若不見。”



    四名親衛單膝跪地,齊聲道:“卑職定當竭盡死力,全憑伯爺驅使!”



    “嗯,找地方坐。”



    掌櫃彎著腰在旁邊侍候,滿臉敬畏,這才是真正的貴人啊,能到自己這個鄉野小店吃一頓飯,真是蓬蓽生輝,以後出去吹牛逼都有資本了。



    “官爺,您要吃點什。”



    “我這桌一大碗加兩小碗牛肉麵,拿手菜你看著上,我這些兄弟胃口大,好菜好肉招呼著,這些夠不夠?”,賈瑜從袖兜摸出一個二兩的金元寶。



    掌櫃雙手接過金元寶,下意識的放在嘴撕咬幾下,點頭哈腰道:“夠夠夠,請各位稍候,馬上就來!後麵,兩小碗,五大碗,四冷八熱!”



    ......



    為了緩解小惜春的悲傷,賈瑜帶著她和賈菌去鬧市轉了一圈,三個人在前麵買東買西,四名親衛在後麵付錢拎東西,直到被各種各樣,花胡哨的玩具和吃食淹沒,他們才終於得到了解放。



    當得知所買玩具和吃食中有他們孩子的一份後,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感動到眼淚嘩嘩,連連作揖,正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在關鍵時刻,他們才會毫不猶豫的去用自己身體為賈瑜擋刀擋槍,能用金錢換來的忠誠,他從來都不會吝嗇。



    回到寧國府,已經是下午,婁氏正站在內儀門口張望,見自己兒子左手拿著冰糖葫蘆,右手拿著撥浪花鼓,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她眼一酸,頓時流下兩行熱淚。



    寧安堂。



    抹骨牌是晴雯的癮,她會拿出大姐大的派頭,強迫媚人和金釧兒她們幾個陪她抹,而且時常會抹到深更半夜,搞得大家怨聲載道,不過她會把贏到的錢全部還回去,從來都不昧著,不然被壓迫者早就揭竿而起,扯旗造反了。



    見賈瑜帶著賈蘭、賈菌和婁氏走進來,晴雯立刻收起骨牌,撤了桌子,私底下怎頑鬧都可以,把天捅破了都沒有關係,但是在外人麵前必須嚴肅恭謹,恪守尊卑,不然便會丟了自家爺的臉麵。



    “齡兒,勞煩你跑個腿,去西府把珠大奶奶請過來,說我要考校小蘭大爺的學問”,賈瑜吩咐完,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進入被投食的環節,玉釧兒和香菱總是擔心他吃不飽,經常會往他嘴塞東西,有的東西他很喜歡,比如說香甜可口的白饅頭,但有些就不喜歡了,比如說略顯苦澀的核桃仁。



    齡官應了一聲,拉著金釧兒去傳話了,婁氏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她隻把屁股放上去一半,好像是為了好隨時逃跑,香菱剝掉橘子皮,把上麵白色的橘絡撕幹淨,張開櫻桃小口,“啊”了一聲,賈瑜張開血盆大口,把橘子和她小巧玲瓏的柔荑全吞進嘴。



    “咦,真惡心。”



    晴雯從袖兜取出手帕,把香菱小手手上的口水擦幹淨,礙於婁氏和兩個小孩子在場,賈瑜不方便說房的那些調情話,給了她一個眼神,大概的意思是“你伺候我的時候,可沒有嫌棄過惡心,還吃的津津有味啊。”



    玉釧兒把剝的幹幹淨淨,帶著少女體香的橘子捧到賈瑜嘴邊,他故技重施,晴雯啐了一口,又給她擦了小手手,婁氏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隻得低下頭,忍受著這難以言喻的煎熬。



    約莫兩盞茶後,李紈帶著李紋和李綺走了進來,二女看向坐姿不雅,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賈瑜,齊齊福了一禮,口稱“妹妹給哥哥請安。”



    “紋兒,綺兒,我正打算過一會去找你們說說話呢,可巧你們就來了。”



    這兩位體態豐滿,像是七月底的水蜜桃,已經熟了十之八九,可以采摘了,賈瑜已經打定主意,等明天去桂園小住的時候,就找機會下手,來個大被同眠。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親姐妹倆乖巧的點點頭,端坐到椅子上,接過晴雯和媚人端上來的茉莉花茶,好言道了謝,杏眼盈盈,含羞帶怯的看著賈瑜,她們雖然容貌遠不及林黛玉和薛寶琴,亦不及薛寶釵和妙玉,但依然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縈繞其身,好比荷塘深處的白荷花,在皎潔月光下亭亭玉立,又好比百花叢中的水仙,在微風細雨中溫婉可人。



    “大嫂子,婁嫂子,我半年前離京時曾說過,回來後要檢查這兩個小家夥的功課,今天請你們二位過來旁聽,順便做個見證,達到我心預期就賞,沒有達到就罰,有沒有問題?”



    兩個小寡婦能有什問題,讀書進學的事情她們又不懂,可以說是一竅不通,連連搖頭,賈瑜開口道:“蘭兒,你先來,背誦魏風·碩鼠和伐檀。”



    賈蘭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咬字清晰,沒有一個錯字,見賈瑜臉上皆是滿意之色,李紈很是高興,眼看兒子越來越有出息,她不禁濕潤了眼眶,暗道:夫君,你看到了嗎,蘭兒如今有他師父教導和提攜,以後何愁不能出人頭地?



    她平時雖然沉默寡言,與世無爭,但心卻跟明鏡似的,明白榮國府和她們娘倆沒有任何關係,等賈母駕鶴西去後,肯定要分家,屆時這對孤兒寡母的隻能依靠賈瑜幫扶了,畢竟賈蘭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賈政和新任二房太太周氏怕是靠不住,反正是不能隨便回娘家的,那樣於禮,於理都不合,別人肯定會說閑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李守中這個老頑固很有可能會為了維護李家和他個人的名譽,而毫不留情的把她們娘倆拒之門外。



    賈瑜已經挑明了,賈母死後,榮國府大房和二房立刻分家,二房全搬出去住,這樣才符合國朝禮製,才不會被天下人詬病和抨擊,賈母多次溝通無果後,隻得懇求他把賴家的宅子留給賈政和賈寶玉,到時候再從大房分出一些產業給二房,他並沒有立刻答應,目前還在考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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