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二)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雲先覺 本章:後記(二)

    天啟二年,十月。

    在賈瑜的建議下,陳賢將集政治、軍事、經濟、貿易、文化、商業、科技於一體的都中改名為“長安”,有“長治久安”之意,此名廣泛受到了社會各界人士的一致認可與好評,“神京”這個用了一百多年,幾代人耳聞目染的名字自此壽終正寢。

    除此之外,南部陪都金陵府改成了“南京府”,而北部陪都洛陽府卻依舊是洛陽府,朝廷本來是打算用“東京”二字為其易名,它位於神京城的正東方,用這個名字很合適,況且陪都嘛,帶個“京”字是合情合理的,但消息一出就在民間引起了一大片的不滿,朝廷深知民心所向的重要性,不願意和百姓們對著幹,最終不了了之。

    它之所以免遭“毒手”,原由無它,隻是因為那年賈瑜到此探望任洛陽府知府的老友陳淳時,一時興起,揮筆寫下了一首名曰《代悲白頭翁/白頭吟》的長詩。

    其中有四句寫的極其精妙,恰似神來之筆,聽過的人無不拍案叫絕,讓這座人文薈萃,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再一次煥發了青春,變成了文人騷客們心馳神往的遊玩聖地,名氣完全不輸給號稱“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蘇州府與杭州府,謂之:

    “古人無複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花不同。”

    ......

    彼時的寧國府已經富貴到了極點,是為大梁第一世家,有人曾這樣調侃:‘寧國府一個婆子的衣著打扮都要比一般大門大戶的當家太太要奢侈許多’,在百姓們看來,它不僅僅是一座國公府邸,更是一隻深不見底的聚寶盆,一棵高不可攀的搖錢樹,隻要和它沾上關係,哪怕是一星半點,都足矣改變自己前途渺茫的命運。

    因此有很多人甘願放棄良籍,削尖了腦袋往鑽,若是能成為一個下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的不說,在親友們麵前也能翹著鼻子,拍著胸口說“我在寧國府做下人,經常能看到賈公爺”,多有麵子啊。

    為富不仁,唯利是圖是甄家的做派,這八個字不會在賈家的門戶應驗,若是你確實有重大的事需要救助,帶好證明,到寧國府或者榮國府的門房去說明情況,那你當場就會得到一個讓你挑不出任何毛病來的結果,長安城內外有如此一段上到耄耋老人,下到總角小兒,乃至目不識丁的村婦都耳熟能詳的俚語,是這樣說的:‘當你無故受到貪官汙吏與地痞流氓欺壓時不要忍氣吞聲,馬上去找和觀音菩薩一樣大慈大悲,和如來佛祖一樣神通廣大的賈公爺,他老人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前段時間,大梁第一份報紙《人民周報》的專欄記者采訪了賈瑜,這個能顯著提高官府公信力,使普通百姓也能覺得與朝堂近在咫尺的理念是賈瑜率先提出來的,並得到了陳賢的鼎力支持,得益於完善且成熟的印刷技術,報紙可以在民間廣泛推廣,上麵目前分為四個板塊,一是朝廷頒發的律令法規、二是優秀的詩詞歌賦,小說文章、三是熱點事件,比如說某官員落馬了,某個官員升遷了,四是廣告,又比如某家酒樓上出了新菜,便會花點銀子做個推廣。

    一朵花開後,剩下的花很快就會爆滿山坡,時至今日,《大梁青年報》、《大梁少年報》、《北方日報》、《南方日報》、《光明晚報》等報刊陸續問世,各府也相繼推出了各自的報紙。

    許多人茶前飯後聚在一起閑聊時不再東扯一句,西扯一句,而是對著一張新鮮出爐,還沾染著墨香,廉價卻又權威的報紙,有跡可循的評頭論足著時事新聞,從側麵也基本上解決了底層百姓不具備渠道時,隻能選擇盲目跟從,聽風就是雨的通病,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盡管他在竭力掩飾,但記者還是計算出寧國府每年光直接捐出的善款就高達三十萬兩紋銀,這筆無數人十輩子都掙不到的巨款被用在各種公益活動中,及時幫助了許許多多走投無路的苦命人,完成了真正的“達則兼濟天下。”

    與此同時,賈瑜的聲望也達到了不可撼動,堅不可摧的頂峰,在兩億三千萬百姓的心目中,他是當之無愧的“國之柱石”,大梁離開誰都行,就是不能離開他,在二百二十萬將士的心目中,他是當之無愧的“絕代軍神”,戰功遠邁漢之霍去病,哪怕曆史上所有的名將全部加起來都怕是難以與之相提並論。

    他愛兵如子,與士卒們同吃同住,他用兵如神,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之外、他賞罰分明,嚴禁將領和軍官們喝兵血、他身先士卒,常常首當其衝,一匹白馬,一杆銀槍,是兩軍對壘的戰場上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是將士們發自肺腑擁護、敬重、感恩的對象。

    按常理說,賈瑜位極人臣到了這種程度,關鍵他在民間以及軍中都能做到一呼萬應,不說眼下,將來絕不會有一個好下場,縱使他能得到善終,他的子孫也早晚會被後世之君清算,即便他以前立下過那多,那大的功勞。

    在泱泱的曆史上,功高震主這四個字讓不知凡幾的英雄豪傑死於非命,但賈瑜卻不一樣,首先他所效忠的皆是心胸寬廣的明君,景文帝如此,天啟帝如此,他的第二位親傳弟子陳熾亦是如此,他那一腔洶湧澎湃,睥睨古今的淵博學識才得以全麵施展。

    其次他不貪戀權柄,該放手時就放手,放的幹淨利落,放的毫無怨言,從來不會瞞著朝廷去做違背原則、良心、職守的事,曾數次真心實意的上書請乞骸骨,告老還鄉,帶著林黛玉她們回蘇州府過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借此頤養天年,但都被在位之君給拒絕了,並且一再對著列祖列宗的神位發下毒誓,隻要他不忘初心,就絕對會方得始終。

    另外他還與時俱進的重新製定了族法,百般約束族中子弟以及兩府的下人們,嚴禁他們在外麵仗勢欺人,替別人張目撐腰,做違法亂紀的惡事,尤其是在朝為官或者有官身者,更是被嚴格對待,一旦發現並證實有貪贓枉法之舉,不論嫡庶、不論大小、不論輩分,也不論遠近,立刻送交有司依法問罪。

    平心而論,若是說到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古往今來那些如雷貫耳的奸臣沒有一個可以比的上賈瑜,但他的所作所為卻和他們大相徑庭,一個是極惡,一個是極良,完全是天壤之別,他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能夠讓大梁繁榮昌盛、江山萬世不易、國民安居樂業,而且他做的非常出色,平常的時候他總是不聲不響的埋頭苦幹,關鍵的時候他就會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屬於那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將技驚四座的隱藏人物。

    試問哪個皇帝不喜歡這樣的臣子,哪個皇帝又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用不足矣讓當世人和後世人心服口服的莫須有罪名殺了他,除非賈瑜起兵造反,或者皇帝的腦袋被驢狠狠地踢了一腳,他既不在乎身前身後名了,也不怕被永遠的釘在漢人民族的恥辱柱上,死後再被人掘墓開棺,鞭笞屍骨,成為飽受唾罵,遺臭萬年的萬世笑料,第一昏君。

    再退一萬步講,就算賈瑜有朝一日因為皇帝的猜疑、不滿、忌憚而走上了斷頭台,也必會有千千萬萬心懷良知的人站出來強烈抗議,拚盡全力,不顧生死的為他奔走呼號,甚至不惜成群結隊的去逼宮,言辭如刀的青史亦會給他一個公平、公正、公義的誠懇評價,定不會讓他背上“佞臣”的千古罵名。

    ......

    天啟四年,賈瑜官拜征北大將軍,受命統禦八十萬大軍遠擊蒙古,首戰大獲全勝,殲敵八萬有餘,後率領三千精騎深入敵後,在大雪紛飛,視線不佳的冬季三天三夜奔襲八百,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將敵方前來督戰的皇帝生擒,後打到敵國都城腳下,逼迫對方歸還了燕雲十六州,並割讓了二十萬平方公的土地,另向大梁俯首稱臣,每年進貢牛五頭、羊十萬隻、良馬三萬匹。

    經此一戰,蒙古損失慘重,元氣大傷,再也沒有與大梁分庭抗禮的能力,為了防止他們死灰複燃,賈瑜用新發明的水泥在兩國交界處陸續修建了五十五座巨型城堡,各屯精銳兵士三千人,彼此之間呈掎角之勢,間距二十,下有地道相連,便於防守,也便於進攻。

    此戰被後世的史學家們定義為“中國五千年來對異族戰爭中最偉大的勝利之一”,賈瑜用這份睥睨寰宇的赫赫戰功奠定了“武聖”的尊號,成為曆朝曆代首位以活人之身進入武廟的名將,世世代代享受子子孫孫的香火供奉。

    值得一提的是,後世那些高喊“不求什,但求什”的口號,結為異姓兄弟的人,還有涉黑幫派所祭拜的人不再是“關二爺”,而是“賈二爺”,他是義氣、勇氣、誌氣的化身,是一個隻活傳聞、典籍、畫像,臆想之中的奇人。

    天啟六年,大梁正式開始籌備對金國的入侵戰爭,朝堂內外同心協力,舉國上下熱情高漲,無數有誌青年踴躍參軍,百姓們有錢的捐錢,沒錢的出力,不計報酬的要為王師運送糧草輜重,誓要完成“萬之內盡漢歌”的祈願。

    金國皇帝起初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表達了抗擊到玉石俱焚的決心,直至聽說掛帥的兵馬大元帥還是被譽為“下凡天神”的賈瑜,他瞬間就蔫了,短暫的思慮後選擇了不戰而降,淪為大梁眾多的附屬國之一,年年納貢,歲歲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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