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肝腸寸斷,直接原地去世。”劉雨萱不厚道的繼續補刀。
劉雨萱會這認為也是有依據的,顧幼靜無論長相,才華,還是家世身份,都比李雪強,足以配得上嚴墨。
顧幼靜當然不會把劉雨萱拿不到獎金拿李雪泄憤的“玩笑話”放在心上,她正要從椅子上起身,幾個跟顧幼靜忙活了半大個月正埋頭趕別的稿子的員工齊刷刷抬頭看著她,其中一人欲言又止的壓低聲音說:“大靜子,我們都跟著忙活這久了,總不能白忙活呀?你是董事長的女兒,能不能幫我們說說話?”
其餘人聞言,紛紛接著吐苦水:“對啊對啊,單子可以給李雪他們,但能不能做好單子後,給我們一半的辛苦費啊。”
“我女朋友催婚催得緊,我還等著做完承宣單子拿獎金結婚呢。”
“我女兒輔導班的費用還沒交。”
“”
顧幼靜被那一張張希翼的眼睛盯著,壓在舌尖那句“估計沒有”提到嗓子眼又壓了下去。
他們說的沒錯,這次的設計是她們出稿出的力,李雪什都沒做,僅憑一句話就拿走他們辛苦的成果,李雪她做夢。
但這事顧輝已發話了,李詩藍和李雪給了灌了這多年的迷魂湯,想說服他簡直比登天還難,她隻能寄希望在嚴墨身上。
顧幼靜深吸口氣,破釜沉舟般從椅子上起身,“我試試。”
隨即再不遲疑立馬收拾東西出了公司,往承宣集團總部趕,之前她來過這很多次,公司大門口的安保都認識她,直接給她放了行。
顧幼靜暢通無阻的直接乘坐電梯來到頂樓,守在門口的秘書小姐立馬友好的攔著她:“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
顧幼靜正想敷衍過去,一抬眼,隔著寬敞透亮的玻璃大門,忽然看到坐在侯客廳朝緊閉著房門的會議室門口張望的李雪,她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神色慵懶散漫,手握著的赫然就是她辛辛苦苦大半個月做出來的設計稿,絲毫沒有搶奪別人勞動成果的羞恥感。
一那,多年來對這對母女的隱忍和憤怒在這一瞬鋪天蓋地而來,隔絕了周遭一切雜亂,顧幼靜憤怒的攥緊指尖,這一刻什都不想想,隻想衝上去抓花李雪的臉。
就在這時,李雪眸色一亮,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衝對麵從會議室走出來肩背英挺,氣質矜貴的男人快步走過去,臉上的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明媚,“嚴墨。”
正努力平複憤怒的顧幼靜看到男人,瞳孔狠狠地震了下。
——嚴墨本尊竟是昨天差點撞到她,她反手撩過的男人!!!
與此同時,一個大膽的念頭飛速在腦中閃過,以及上午劉雨萱泄憤安慰她的話——
——“嚴墨是李雪高攀不上的男人。”
——“若我能把他追到手,李雪估計能氣的七竅生煙。”
——“是直接原地去世。”
不太理智,甚至不需要任何心理建設,隻一秒,顧幼靜便做出了個瘋狂的決定。
有些人你對她一再忍讓,她反而驢肝肺的以為你是個慫包,容易拿捏,越發肆無忌憚的欺淩你。
大到她顧家的財產,小到她爸爸的疼愛,她的設計稿,這一樣樣東西,就沒有李雪母女不搶的。
不是讓我在公司和家無法立足後搶我的財產嗎?
不是讓我名聲盡毀嫁不出去嗎?
那我何不搶了你高攀不上的男人,坐擁他的一切,讓你天天看我和嚴墨親~親愛~愛,肝腸寸斷。
這想著,顧幼靜人已推開礙眼的秘書小姐,不知不覺走到李雪和嚴墨兩人跟前。
“嚴總,這個人非要闖進來,我攔不住。”身後秘書小姐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給男人解釋。
男人看到顧幼靜,矜貴的皺了下眉,似有點意外。
李雪瞳孔卻猛地一縮,下意識握緊手的設計稿,張嘴就要叱她“來這做什”,顧幼靜已轉頭,看到她身邊的嚴墨。
中央空調吹的微風拂過她腦袋後麵紮著的馬尾,幾縷碎發撲在她兩側臉頰上,她把碎發拂在耳後,眨巴著眼睛,驚訝的看著嚴墨:“呀,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語氣熟稔的仿佛多年未見再次重逢的故友。
李雪把叱責的話咽下去,瞪大眼不確定看向嚴墨:“你們,認識?”
矜貴微皺著眉的男人,轉頭看了眼旁邊的李雪,臉上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就在那一瞬間,顧幼靜竟然奇異的品出那一眼的含義,他對李雪沒有好感,甚至是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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