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曖昧的暖紅色燈光因為窗外陽光的窺視,顯得淡了點。
整個房間狹窄到除了床,過道就隻能容一人通過,過道的牆上還張貼著各種暗示性的圖片。
視線下移,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床上淩亂不堪,一個男人側著身子,皺著眉窩在被窩。
淩亂的頭發半遮住他的眼睛,即使看不完全男人的臉,就這個線條分明的下頜線,和他因為微微出血而顯得異常紅潤的嘴唇,也能看出這個男人的長相絕對不會差。
。
小房間靠窗的洗手間,因為門壞了,風從關不上的窗戶吹過來,門就往後一砸,又是的一聲。
床上的男人不甚其煩地把被子拉上來一點,試圖阻隔掉這擾人清夢的聲音。
,,。
風大了點,便是連續幾聲響。
男人忍無可忍,坐起身,眼睛都沒睜開。
他抬手抓了抓本就淩亂的頭發,煩躁開口道:“傅又年,你|他|媽的又搞什?”
沒有回聲,秦慢還是困得不行的眼睛睜開,才看到自己到底是處於什地方。
這樣的房間指向性太明確了。
他稍微回想了下,也隻是隱約回憶起,對方疑似結香的信息素。
可惜,他昨晚喝得太多了,除了信息素,他連對方姓甚名誰,長什樣的都沒搞清楚。
現在房間除了他,也沒有其他人。
昨晚和他共度良宵的人早就不見。
秦慢打量了下這個房間,很明顯是那種酒館路邊隨處可見的小旅館。
價格格外低廉的那種。
秦慢皺著眉,莫名開始覺得煩躁。
他看了看不知從哪來的帶子還掛在左手上,難能可貴的抽了抽嘴角,無語了。
起身後解開帶子丟在一旁,他順手揉了揉手腕,在地上找了找亂成一團的衣服,褲子倒是勉強能穿上,襯衫的扣子卻全部崩開了,沒一顆能扣。
秦慢拎起那件衣服嗤嗤有聲:“這戰況,沒有記憶真是可惜了。”
唯一的一件衣服沒辦法穿,他隻能聯係人給送。
等接通的時候,他按著脖子上的腺體揉了揉,伸展了下身體,都不知道到底是做了什,看時間都下午一點了,他還是困得能倒頭就睡。
那邊響了幾聲後,聯係接通,投屏上的傅又年叫嚷道:“老大去哪了,兩天聯係不到人了。”
“去你的,張嘴就是兩天,你小子什時候聯係我了?”
“老大,這你可冤枉我了,你不信的話,查查你的天網係統啊,不過,我放假呢,老大找我有什事嗎?”
投屏上的小子左擁右抱的對著秦慢擠眉弄眼,顯然意思是,沒事就掛了,他很忙的意思。
“位置發給你了,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傅又年顯然不太情願,吱唔著磨蹭。
秦慢挑眉一笑:“你確定?”
他說著把屏幕下移了點,屏幕的寬肩窄腰,在傅又年的通訊投屏明顯的,都看得到上麵有什痕跡。
他一仰頭,傅又年身邊的兩個小omega眼睛都直了,傅又年就開始叫喚:“老大,行了行了,我去!”
秦慢動作一頓,麻利地把鏡頭移上去:“早這樣就對了。”
掛了通訊,秦慢翻了翻天網通訊記錄,傅又年果然沒說謊,未接通訊足足有二十七條。
他又細看了下,沒記錯的話,他是二十六晚上喝的酒,但今天已經二十九了。
也就是,他根本就是白白沒了兩天的記憶。
秦慢臉色一變,利用天網開始檢測房間殘留的信息素濃度。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根本就不是睡了兩天,而是做了兩天。
盡管已經有了結果,但天網係統的檢測結果出來前,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
但結果擺在那,他對著檢測結果瞪眼。
信息素濃度百分之二十三,信息素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
如果是從二十六到現在,都有這個濃度的話,這個omega多半處於情期。
以正常情期過後消散的程度來看,這個omega最多走了三個小時。
也就是,他們真的在濃度這高的信息素下做了兩天。
秦慢低頭揉了揉腦袋。這都是什事,從來沒人能讓他陪某一個omega度過情期。
作為極優alpha,他也不需要應付omega因處於情期而身體情緒都過於敏感的狀態。
他原本還以為是睡得全身酸,現在這一想,這他媽的是運動久了才酸吧。
那個不知是誰的omega也是蠻有膽子的,兩天後還能在alpha不清楚,不溫柔的情況下,全須全尾地走出旅館。
就這一點,秦慢還是蠻意外的。
但意外歸意外,該調查還是得調查的。
他秦慢不可能連誰睡了自己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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