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亂石穿空。
七階武聖自爆己身後的威能,讓這片領域變得死一般的沉寂,時間仿佛被定格。
“咳咳咳”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輕微卻又急促的咳嗽從煙塵中隱隱傳出。
讓著片死寂的空間,有了一點生氣。
鏡頭拉近,隻見這位幸存者,獨臂支撐著大地,掙紮的站了起來,如同開辟地後的第一人,獨樹一幟。
“為何,為何”紫軒戰喃喃自語。在他傷痕累累的手中,緊緊的捏著一顆已然有了裂痕的空間戒指,鮮血肆意的點綴其上。
畫麵倒轉,在這位戰脈脈主即將靠近王洪之時,一個同樣雄壯的身體突然將其撲到,此人正是這隊赤甲騎兵的領隊——紫軒淵。
早已是殘破之軀的紫軒戰,麵對突如其來的撲擊,自然是猝不及防。
頓時,他知道了這位族人的想法。
赤紅色的防禦罩是第一道防線,自己的身軀是第二道防線,作為一名合格的將領他要守護自己的將軍!
“走開,紫軒淵你個以下犯上東西,給老子滾開。”紫軒戰在怒吼,他拚命的掙紮,想要將這道人形護盾掀開!
這是他的錯誤、私心,將這群將士呼喚而來後,又要帶領他們赴死。但是,他們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還有一線生機的啊!
然而,紫軒淵卻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十指狠狠的插入了泥土之中,微笑的看著他的脈主、他的將軍。
將軍,您還是如此的要強、倔強啊,紫軒淵的心一片安寧。
他依舊記得,當年在征西城的日子,當時的紫軒戰不過是先鋒,而他紫軒淵也隻是其下的一名傳令兵。
在一次深入追擊中,唯獨他們這路被圍阻,因為敵軍知道這路的先鋒是位大人物,若能將之擒拿下,那必然是一個無比厚重的籌碼。
半夏帝國的騎兵無雙,瞬間將這支孤立無援的先鋒團團圍住。
即使紫軒戰的個人實力再強,他也隻能守護一方。麵對著身後的部眾被不斷地被衝散圍剿,這位先鋒瘋了。
他赤紅的著雙眼,深入敵軍不斷衝殺。
馬蹄聲轟鳴震,刀戈戰甲碰撞的聲音更是雜亂無章。
紫軒戰的部眾們,隻能從周邊圍繞敵人的數量,來判別他們的將軍是否存活。
這是紫軒戰的成名之戰,以六階武狂的實力挑翻了一個軍旅,將對麵三名同階武將悉數斬於馬下。
此戰,他以戰證道,以六階的實力覺醒了自身的領域——狂刀之域。
戰後,失魂落魄的他立於屍橫遍野的戰場中央,不斷的翻找著幸存者。
即使,他明知道這可能性是多的微渺,但他還是不斷、不斷的翻找著。
“虎,二蛋,胖墩”他口中呢喃著,呼喚著這群部眾的乳名或是外號,如同魔障一般。
淚水肆意的揮灑,在他桀驁不馴的臉頰上縱橫。
這也是,紫軒戰第一次深刻體味到心痛的滋味,感受到戰爭的可惡。
援軍不斷地聚攏,一波一波的將士想將他從這屍海中拖出,但是都失敗了。
他咆哮著,喧嚷著讓這群多管閑事的家夥滾開,他的部眾,他的戰友隻不過是睡著了而已。
他們真的隻是太累了。
紫軒戰麻木的翻動著這片屍海,似感動了上。
一根沾滿血汙的手指,在其手中驀地顫動。
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紫軒戰迅速的將其挖掘。
夾雜著洶湧的感情將他擁入懷中,抓住了他,似乎抓住了全世界
而這位幸存者,正是紫軒淵。在此之後,受傷嚴重的他,退居二線,成為了一名駐地的教官。
此刻,紫軒淵的身軀不斷地抖動,身為六階的武狂他還是不能與紫軒戰的體魄相抗衡。
馬蹄聲轟鳴,這幫赤甲鐵騎並沒有如令退卻,反而環繞了上來,自發的組成了第三道赤甲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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