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從夢中驚醒急速的喘息著,隻見其頭發蓬亂、血絲染瞳,倆道清澈的淚水不自覺的便流淌了下來。
“怎了,怎了?”焦急的詢問聲在的家回蕩。
在聽道楓的呼喊聲後,阿婆第一時間衝到了他的床沿,甚至顧不得將身上的衣布纏繞完全,眼中隻有焦急。
這是楓第一次看到阿婆去掉遮麵紗布的樣子,傷痕肆意的在婆婆臉上駐紮,一塊塊暗紅色將原本應該秀美的臉頰分割占據,其纖細的手臂上如老樹紮根一般,盤根交錯著那猙獰的傷疤。
阿婆應該是很年輕的。
一時間劉楓愣住了,忘記了夢中的事物,眼隻有阿婆的模樣。他不是沒有好奇過婆婆的樣子,可阿婆從未在其麵前摘下過這些衣布。
不懂事的楓曾經詢問過緣由,但阿婆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不必再提。
可從婆婆不經意間露出的那一寸皮膚中,劉楓已然能夠管中窺豹,卻怎也沒想過這傷如此之猙獰恐怖。
村落的老人在極北雪山上有珍貴的雪蓮,能夠祛除各種傷痕,被劉楓牢牢記在心頭。
看到孩子那驚愕的神情,阿婆恍然想起來什,慌亂間將同樣布滿傷痕的雙手遮於臉前,心酸痛苦的眼淚瞬間決堤,轉身便欲離去。
她,一定嚇到孩子了;她,還能在麵對孩子?
然而,一個稚嫩卻充滿力量的手卻死死的抓住了阿婆的臂彎。
“娘,我不怕。”手的主人輕柔的道。
如四月的清風、若春日的陽光,一絲一絲、一點一點將溫暖推送到了阿婆的心頭。
從阿婆的臂彎劉楓清晰感覺到她的顫抖,也聽得到她喉嚨中的低沉嗚咽,可是婆婆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也許阿婆覺得楓是在安慰她吧。
“娘,您還記得我提過的夢嘛?今,它又來了”劉楓抹幹了臉上淚水輕輕訴著。
“我還夢見了,嗯,我的生母。她穿著火紅色的法袍,我應該是能夠記得她的模樣的,可是她卻一直在哭,哭的我心好痛,然後夢就醒了。”
“我覺得,她和您很像”
劉楓第一次如此的絮叨,他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但是虔誠的內心告訴他這些話早就應該道出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阿婆並不蒼老也十分的渴望一個孩子。
“娘,您認我嘛?”憋紅著臉的楓結束了傾訴。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眼前的阿婆仿若成了一尊雕塑紋絲不動。
漸漸地,劉楓的眼神也從最初的衝動炙熱,慢慢地、慢慢地有些冷卻,是我不夠優秀吧他暗自想到,握著阿婆的手也不由開始鬆落。
“啪嗒。”在這隻手滑落即將收回時,卻被一雙粗糙但溫暖的大手包被了起來,當楓再度抬起頭時發現,阿婆不應該是娘正溫柔的看著他。
“孩子,我的孩子。”婆婆將之摟入懷中,眼淚舒緩的滴落在楓的肩頭又流入他的心。
“娘,您受太多苦了。”劉楓心中喊,稚嫩的手狠狠地握緊,短短地指甲卻深深地陷入手心。
夜涼如水,但在這的木屋反而溫暖如陽。
晨曦不由分的從牆縫擠了進來,毫不猶豫的停駐在劉楓的眼簾催促著他醒來,今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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