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又是我,會不會很煩,那我可也不理他了。
他擰起眉頭,想把我視作無物就那樣過去。
我沙啞地叫:“哥哥,我在這,等了你半天了。”
“我不是你哥哥。”他鬱悶地回答,當我是喜歡搭訕的人嗎?
我笑:“你是我哥哥,就是我哥哥,你是無敵的季子昂,你就是我張書書一個人的哥哥。”
走上前,我直直地看著他。
他居然不好意思,而不是愧疚,他低下頭,認真地思索著,然後抬頭看我,很是不耐煩地說:“我說過,我不認識你的。”
“但是我認識你,怎辦?”我用著習慣性的霸道問他。
在他的麵前,我就是霸道一些的。
他擰著眉頭:“姑娘要是再擋在下的路,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怎個不客氣法。”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我的哥哥,你一點也沒有以往的情份在。
我看到他的腰間,還掛著一隻有些髒的荷包,那是一團黑線。
我眼熟啊,我終不是認錯人的,那是我一針一線繡的。
他說不認識我,那多可笑,證據還掛在腰間。
“草原,為什不走了?”一聲清亮的女音從馬車傳了出來。
哥哥說:“一個姑娘家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你就是我的哥哥,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事,季子昂是永遠不會變成草原的。”
這個名字,他是如此的熟悉吧,他的眼,都浮過了迷惘。
我指著他腰間的香囊,苦澀地笑著:“哥哥,你還記得你最先說的是什呢?一團黑線浮著,哥哥你即然帶著這個,為什你要不認識我,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嗎?從寧城一直走,眼睛也差不多看不到,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四處去求人,想打聽你的消息。每天多希望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東西,或者是你已經回來了,那時候我想,如果哥哥你是平安回來,老天爺要我看不見,我就一世看不見好了,哥哥會牽著我的手,一直到老的。從寧城出來,我不曾放棄過找哥哥,可是摔破了頭,休養了大半個月才出來,在契丹,也流浪了快一個月,哥哥,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找到你了,為何你要不認我。”
淚水滴滴地滑落下來,都是我的辛酸和委屈啊。
想我當初,是怎一個意氣風發的女子。
天不怕,地不怕,有什能難倒我的。
現在卻總是走一步,哀歎一步。
那時的我,去哪了呢?如此的難以找回來,是讓情給縛住了嗎?
他還在消化著我的話,說了一連串,我隻是想傾訴自已的心而已。
馬車讓一隻白玉小手撩開簾子,一張漂亮的臉探了出來,精致的臉容看著我,帶著魄力的眸子淡掃著哥哥:“你認識她嗎?”
哥哥搖搖頭:“不認識。”
“可是我認識他,季子昂,你可以不認識我,不管你發生了什事,我隻要看到你是活著的,你是心甘情願留在這的就好,我不會纏著你的。”我生氣了,什也管地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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