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床上又睡了好一會,一隻溫暖的大手蓋在我的手上,溫和地說:“體溫低一些了。”
微微地張開眼縫兒,看到他又來了。
合上眼繼續睡,那放在額上的手,好舒服,好安心。
“起來了喝藥。”他搖著我。
真煩人啊,還有完沒完。我轉過身去不理他,頭好痛,什也不想幹。
他硬是抱起了我,讓我依在他的懷。
完全不顧我雙眼強烈的怨恨,端起一碗藥湊到我的唇邊,輕聲地說:“來,吃了藥就沒有那難受了。”
我緊閉著嘴巴,聞到那酸苦的味道,我一點也不想張口。
“張書書,你有沒有看過朕親自灌藥的。”他還是風輕雲淡地說著。
我瞪他一眼,哪有這樣子威脅人吃藥的。
“朕以前養過一條馬,不過生病了。”
雷,雷死我了,不過現在居然心情好了一點。
然後他又接著說:“朕就親自灌藥,怎個哄它都不喝,沒有辦法了。”
我嚇得一個冷噤:“我喝。”不要說了。)&!
“怕了吧。”他有些得意:“我還沒有把法子說給你聽呢?”
“你吵死了。”
真討厭,生病還要來吵我。
端起藥,慢慢地喝著,一眼瞄著他,雖然貪戀現在溫暖的懷抱,不過要是在我喝藥的時候離開一下下就很完美了,我喝不完,我想倒掉。
他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挑著眉看著我說:“要不,我說完。”
“我喝完。”捧得碗更高了,一口氣就喝個完的。
喝完之後他把碗拿走,可是臉上的笑意還掛上,眨眨眼,很微笑地請求著:“書書,我還是想說完。一件事有頭無尾最讓我討厭了,說話說一半,我也討厭,就讓我說吧,我其實什也沒有做,就喂了那馬巴豆粉,拉得它四腳虛軟,看什吃什,一點也不挑,真的好乖。”
我也覺得腳軟了,是不是他也在藥加了巴豆啊,這個腹黑至極的男人。
他摸著我的臉,笑得很溫柔地說:“不過你是我喜歡的書書,我不會給你加巴豆的,快點好起來,朕要看你生龍活虎,再和你算帳。”
汗,差點沒把舌頭給咬了,你老人家還要和我算什帳啊,這一嚇,不是讓我的病很難好起來呢?
“書書啊。”他又揉我的臉。
似乎對我的臉很有偏愛一樣,總是揉揉捏捏的:“你為何要讓朕誤解,朕以為,你心就這恨朕,這想要甩開朕了。”
怪不得不來,他也有心被我傷啊。
我輕聲地問一句:“以後,怎辦?”
他怔住了,繼而又笑得很賤地說:“以後,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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