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績和林晚兩人從周棠家離開後,上了車,陳績才無意發現坐在副駕駛的林晚手上的傷口,頓時有些懊悔自己怎那粗心,沒早點發現,抓著她的手緊張起來:“你手怎了?”
“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沒事。”林晚立即下意識想將被緊緊攥住的手收縮了回來,卻能沒掙脫開。
“都流血了還說沒事!”陳績下了車,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小醫藥箱,麵紗布、碘伏、酒精和創可貼等等,一應俱全。
陳績一邊細心地處理傷口,一邊還輕輕地吹著氣,生怕弄疼他。
他先是拿了碘伏噴在傷口上,用棉簽清理傷口後,又小心翼翼地為她貼上創可貼,還是卡通模樣的,一看就是為她準備的。
“你個大男人怎這細心,車上還準備這些東西?”林晚笑道。
陳績一切都處理好,才寵溺地看著她說:“很久以前,有個可愛的女孩子教我的。”
林晚一愣,忽然想起來,多年前爬青雲山,他們因為抄近路,他手臂上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是她給了他一個創可貼。
她還傻傻地備了好些酒精、雲南白藥之類的東西,將書包塞得鼓鼓囊囊,沉沉的,最後還是陳績主動幫她背上的。
原來,即使是這點那久遠的小事,他都放在了心上。
沒過幾天,周棠的股份,被陳績全數買了下來,他折掉了他的一些資產,還出讓了瀚寓一個利潤很客觀的項目,溢價從周棠那購買過來,除此之外,陳績還將瀚寓旗下的一個子品牌的酒店贈與周棠,作為額外補償。
外界一片嘩然,這對於瀚寓來說,是不小的損失,對陳績相當於斷臂之痛,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很值得。
周棠沒說什,安靜地收下了,她也不想再在經濟上跟陳績有什來往,鬧了這一出,也算是她對過去的一個告別儀式,不然她不會甘心。
盡管她真的不在乎錢,但也算是為她那被偷走的青春,這多年默默卑微付出的感情,討一點代價吧。
這邊周棠的事情剛剛告一段落沒多久,那邊黎秋月又傳出絕食的消息。
原本林晚和陳績已經夠小心了,之前在栗城就說好,對他們的關係暫時保密,兩人回到江城,也刻意保持低調的,晚上下班才見一麵吃頓飯,還不是每天,可就這樣也還是沒能瞞住。
先是周棠發現了,然後又是黎秋月,總不讓人省心。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個世界,哪有什秘密。
陳績接到電話的時候,張媽著急地在電話說黎秋月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讓他趕緊回去看看。
林晚當時就在一旁,兩人在一起吃飯,也一起坐車跟了過去。
進了門,餐廳的桌子上擺了的一桌豐盛的飯菜,一點都沒有動過。
黎秋月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一改往日的恬淡,一看到跟在陳績後麵的林晚,立即冷聲道:“你來幹什?”
“阿姨,我隻是,來看看您,。”林晚小心翼翼地說:“如果您不想看到我,那我改天再來吧。”說著就打算走,卻被陳績一把拉住。
黎秋月見狀,更加不客氣起來:“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要真希望我好,趕緊離開阿績,我就在這謝謝您了!”
陳績終於忍不住,幾乎是吼了出來:“媽!夠了!”
黎秋月顯然沒見過兒子發怒的模樣,楞了一會兒,轉而指責起林晚:“你看看,阿績從來不跟我頂嘴,從小就沒讓我操過心,這怎你一出現,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陳績立即出聲製止:“媽,不是她的錯。”
林晚見她還不肯消氣,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幫她倒了一杯茶,禮貌地遞過去:“黎阿姨,您先消消氣,喝杯茶。”
黎秋月接過茶,正要往嘴送的時候,忽然冷笑起來:“少在我麵前裝乖,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說著,就將茶杯的水,“嘩”地潑在林晚的臉上。
好在林晚倒之前用手試過茶壺溫度,知道不太燙,所以也沒躲,讓她發泄發泄出口氣也沒事。
陳績沒想到黎秋月會這樣做,立即緊張地拉過林晚,幫她細細擦拭幹,理了理濕漉漉貼在臉上的頭發,確認沒被燙傷才放了心:“媽!您有完沒完?”
“您真的以為,這多年,我是心甘情願,乖乖聽您的話嗎?”陳績像是憋了很久的火山,終於爆發了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我本來想學醫讀a大,您不讓,說難出頭,讀的時間還長,所以非逼著我把誌願改成h大,讓我從商,好,我聽您的。”
“後來,您漸漸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總是在我耳邊念叨,您換著法子鞭策我,要變得比我爸還厲害,讓您那背叛你的前夫後悔,想要我報複他們,讓我創業,我知道這沒錯,所以我都聽了。”
“我,我隻是,想讓你變得更優秀,我有錯嗎?”黎秋月無力地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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