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直指徐胖子的鼻尖,寒光映照在他的雙瞳之上,讓本來癲狂的眼神褪去之後,隻剩下刻進靈魂的恐懼。
他絲毫不敢動彈半分。他知道,隻要再前進一公分,這柄劍就不隻是在他臉上開花那簡單了。
對方那藏藍色滿眼殺機的瞳孔,還有這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長劍,都表露出對方的身份。
白霈怎也不會想到,此時擋在她麵前的是龍郢哉誌。
雖然他應該換下了那身鎧甲,身上隻穿著隨意、舒適的居家服。但手持長劍、墨黑色的短發因為慣性有些晃動。
光看見這個背影,白霈依然能認出對方來。
“當”一聲,徐胖子手掌鬆開,鋒利裝飾物掉落在大理石地麵上,在本來已經靜下來的酒店門廳之中發出清脆的聲響。
借著酒精的影響,情緒愈發衝動的腦子終於是反應了過來,一步一步往後退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障礙物,踉蹌一聲,摔坐在地麵上。
“你……怎來了?”白霈將已經軟倒在身上王菲兒用力扶起,望向龍郢哉誌輕聲問道。
對方轉過頭來用餘光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
如果不是龍郢哉誌出現的話,這徐胖子的“垂死掙紮”說不定還真能將她拖下水。
而看對方的樣子,一身居家服連鎧甲都沒換,匆匆忙忙的隻帶了把佩劍就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跟著自己出來的。
難不成……剛才的場麵竟然都被對方看了去?
白霈抿了下嘴巴。
“謝謝。”
龍郢哉誌見對麵不斷哆嗦的徐胖子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威脅的能力,才重新將劍收回劍鞘之中。
“就當回報今天晚飯的酬勞了。”
晚飯?就那碗加足了配料的泡麵啊?這是不是有些太廉價了。
還沒等白霈多想,酒店外的街道上已經傳來的警笛的聲音。徐胖子在聽到這聲急促的警笛聲後,麵色嚇得發青。
終於,還是要成定局了。
“這邊沒問題了,你還是快走吧,”白霈朝著龍郢哉誌小聲的道:“你現在應該,不適合出現在警察麵前。”
龍郢哉誌這義務執行官的身份白霈可還沒忘。王菲兒說過,他這純粹刷存在感的職業,還是非法存在的,白霈也沒忘。
而徐胖子臉上那道淺淺的傷口,可還清晰可見。蓄意傷人的罪名,最好還是不要了。
龍郢哉誌耳朵一動,也聽見了外麵出現的警笛聲,身影一閃,消失在了酒店的門廳之內。
而白霈剩下要做的,隻需要將被迷昏的王菲兒送到警察手中就可以了。
“白、白、白……”徐胖子嘴唇顫抖不已,整張臉仿佛失去了血色,“白姐,白姐。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你想要什我都給你,王菲兒你千萬不要交到警察的手中。”
白霈睨著對方那因為過度抖動而脂肪橫飛的臉,一句話也不想說。
徐胖子見白霈那冰冷的模樣,心更加著急了。
“你不是要渠道、要資源嗎?我什都給你。”徐胖子連滾帶爬的往白霈所在匍匐而來,剛想靠近,又被那藏在暗處的藏藍色眼神怔住。
“三……三……三千萬,不,五千萬。”
白霈鄙視了他一眼。
“一個億!!”
徐胖子幾乎是喊出來的,整個聲音甚至還夾雜著沙啞和哭腔。
這是他最後的能耐了,隻要白霈能鬆口,他就是盜用公款、招搖撞騙,也要把這個窟窿給填上。
可惜,對方仍然隻是厭惡地看著他。
“我惡心、我卑鄙至極,我錯了,白姐,我真的錯了,”徐胖子狠下心來,手掌用力拍在自己臉上,響亮的耳光一個接一個回蕩在酒店門廳之中,“求求您,放過我吧。”
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亦可能是兩則皆是。將徐胖子的整張臉印得油光水亮的,與他那苦苦哀求的抽泣聲相搭配起來,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殺豬現場。
“放過你?”白霈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如此卑劣,“那誰能放過王菲兒呢?我如果再晚出現一分鍾,那王菲兒身上會發生什?”
徐胖子見白霈開口,欣喜到抓狂。不論口中的話語是多難聽,至少對方是開口了。
“王菲兒本來就是個騷浪蹄子,出來找渠道的,哪少受過這種對待。我給你一個億的渠道,你放心,肯定物超所值。”
白霈後悔搭話了,徐胖子口中說出的話讓人作嘔,讓人聽了甚至想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但又有些心疼這雙一百三十塊的鞋子被玷汙。
“要不你問問她本人,這一個億的單子她肯定願意來換的。”徐胖子情緒激動得不行,張牙舞爪的卻不敢靠近白霈半步。
“問!你!馬!”
白霈再也忍不了了,抄起腳下的粗跟鞋就往對方身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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