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餘酒精在腦神經上蹦躂著,金蜜躺在床上,一丁點困意都沒有了。
看看躺在自己身邊的江問野,背對著她,呼吸平穩,大概睡著了。
盯著他背影,金蜜腦袋瓜子飛速轉動著。
在酒吧她自問是沒做什過分的事,但那多人看著,口口相傳,這樓指定歪得不成樣子。
剛她看手機,圈子的人就在瘋狂帶節奏,說他們兩人感情不和,一個夜店泡吧,一個應酬不回家。
甚至還附上了她跟吧台小哥熱聊的圖片為證據。
天知道,她就是為了自己那點虛榮心,在詢小哥,哪種酒聽起來唬人,其實喝不醉的。
偏偏像江問野這種,擁有絕對的身份地位,被人矚目著的人,最在意的無非就是“麵子”兩個字。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有這一波言論出現,再被人歪曲發酵一下,落到江問野的身上,不好看也不好聽。
所以她覺得,江問野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集團總裁,存粹就是氣的。
但思來想去,這事歸根結底雖然不是她的問題,但總跟她有關,那些人帶節奏,江問野被議論的同時,她也跟著受害。
再翻過身來,卻意外對上江問野那雙被月色照亮的眸子,清冷幽深。
“你……沒睡著啊?”
“睡了,又醒了。”
看吧,果然氣到睡都睡不踏實了。
江問野:“你翻來翻去,就醒了。”
……呃,合著是被她晃醒的。
金蜜躺得板正,望著天花板,但眼角餘光還能撇到江問野,一直在著她。
十秒,二十秒,一分鍾……
臉都要給他看冒火了,她忍不住撇過頭。
就算再怎塑料,他倆的夫妻身份是真是存在的,江問野要是看不開,一味生氣,氣出個病來,不是還得她來照顧的嗎。
一根繩上的螞蚱,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了。
於是,她盤腿坐起來,寬慰道:“你也別太生氣了,現在這信息時代,連條狗都有人網爆,誰身上沒兩個子虛烏有的黑料?”
想當初,還有人說她學曆造假,漫畫搞抄襲來著。
江問野眉頭一挑,聽她繼續往下說:
“再說了,要真是在意,你讓邢特助去辦,把那些帶節奏的人全都敲打一遍,看他們還敢造謠。”
順便也幫她澄清了,一舉兩得。
枕著手,江問野眼神向下垂著看她,“所以這就是你翻來覆去,想了大半夜得出來的結果?”
金蜜拱手:“不然呢?”
良久,江問野用鼻子歎息一聲,“睡吧,不早了。”他翻了個身,蓋被睡覺。
啥意思,她好心好意開導他,幫他出謀劃策的,這還嫌棄上她了?
衝他背影翻了個大白眼,金蜜背對著他躺下,身體一滾,把江問野那邊得被子全裹到自己這邊。
狗男人,不值得同情,凍死得了。
粉絲見麵會那天,金蜜起一大早。
看著她把衣櫥的衣服一件件全都拿下來,放在身上比劃著,穿衣鏡上,桌子上,地毯上到處都是她的衣服。
江問野想起兩人領證前的一次見麵。
他去金家,當時金蜜就穿了件t恤和長褲,頭發隨意紮著,踢踢踏踏從樓上下來了。
坐在他對麵,鼓著臉,眼睛含著火,始至終不高興的樣。
再看看現在這架勢,真就比她要結婚了還隆重。
當然比結婚隆重嗎,第一次粉絲見麵會,金蜜特別看重,那些陪伴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小可愛們,比老公什的可重要多了。
挑衣服就挑了兩個小時,一件件試的時候又覺得不滿意。
望著那堆成山的衣服,金蜜皺眉,沒衣服穿了。
要不是下午就是見麵會,她得趕緊約湯寧寧出去挑衣服去。
正琢磨著,從衣鏡看到了在臥室晃悠的江問野。
咦?
“你怎還沒去公司?”
現在都九點半了,往日他早該到公司了。
江問野坐在床尾凳上,腿上放著筆電,劈啪啦打字,“今天我休息,在家陪你。”他手停,轉過頭,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適合這個顏色,顯老。”
金蜜:“……”
確定是陪她,不是折磨她?
脫著身上的外套,金蜜從衣帽間出來,“我謝謝你哦,但我下午有事,你待在家也沒用。”
“那我下午再去公司也不遲。”
聽聽,還什陪她,純粹就是想摸魚了,找了這個簡單粗暴的借口。
“切”了一聲,金蜜撈起自己手機,一個骨粉把明天見麵會流程給發過來了。
這次見麵會是幾家出版社聯合辦的,把簽售會和見麵會合並在一起,也聯係了一些骨灰級的老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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