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範金義走的是陸路。
在方家運糧的大船到了廣金縣後,範金義的糧隊才慢悠悠地進入廣金縣。
“現在離水災都過去兩個多月了,糧隊現在才慢悠悠進來,要是災民真等著這點米來救命,怕早都餓是了。”
“嗯,小石頭說得對,我同意。”
二兩今日想吃城門口麵攤做的清湯麵。
一早和小石頭來了這,正巧看到範金義的糧隊慢悠悠地進了城。
“小石頭,走吧。”
二兩和小石頭經過糧車身邊,慢悠悠地走,竟然比糧車還快進了縣衙。
“趙羽,糧隊來了。”
“好,知道了。”
趙羽換了身衣服,然後領著人等在縣衙門口。
範金義早就聽聞這個廣金縣凶山惡水,到處是刁民。
但進城來,他看到的卻是一片和睦,欣欣向榮,百姓安居樂業的景象。
這?
難道難得被那個趙羽治理得那好?
範金義陷入回憶。
他是新科狀元,趙羽為新科榜眼。
但是人人都說,是皇上覺得趙羽年幼,想挫挫他的銳氣,這才提了他當狀元郎的。
不然以他的能力,隻能居於榜眼。
後來司徒淼淼榜下捉婿,一開始選的也是趙羽。
為了趙羽,多次大鬧金玉茶樓。
這事情京中人人皆知。
後來聽聞是這個趙羽寧死不屈,這才選了他。
這個趙羽,到底有什好,為什大家都是選他?
他一定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比趙羽強,自己比趙羽優秀。
所以,這次,讓他來送趙羽下地獄吧!
範金義遠遠看見縣衙時,挺直了胸膛,高傲地騎著馬走過去,停在趙羽的麵前。
居高臨下,俯視著趙羽。
“下官廣金縣縣令趙羽見過範大人。”
範金義抬頭放空,過了好一會才冷聲道:“起來吧。”
趙羽挺直腰,抬頭與範金義對上。
範金義掃視了一圈,道:“窮山惡水出刁民,你治理的廣金縣就這樣?”
“下官能力有限,愧對皇上所望。”
“雖然廣金縣不似京中繁華,但下官認為,沒有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一說。”
“趙羽,本官講話,輪得到你來說?”
範金義看趙羽竟然敢反駁,厲聲斥責道。
“下官隻是在告訴範大人事實而已。”
“趙羽,你知道對上官不敬,該當什罪?”
“下官不認為自己有對範大人不敬之處。”
“當朝禦史大夫,尚且會諫言皇上,但皇上可有說過禦史大夫犯了不敬之罪?”
“下官隻是把廣金縣的現貌告知給範大人,難道這就是不敬了?”
趙羽這是拿皇上對禦史大夫的態度來比對剛才的事,要是他說了不敬,豈不是打皇上的臉。
範金義被趙羽懟得臉色鐵青,但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自己咽下悶氣。
“行了,我不與你廢話,賑災糧我送到了,就這樣吧。”
範金義讓黃三直接把糧食扔下,準備帶著人離開。
“範大人,請慢。”
“這賑災糧可是朝廷發來廣金縣的,為避免後麵的誤會,還請範大人留下來與下官一起核對入庫。”
“趙羽,我事務繁忙,沒這個閑功夫在這看你入庫。”
“黃三,走。”
範金義現在就想著趕緊走。
隻要能證明這個賑災糧確確實實送到廣金縣。
後麵出了什事,都與自己沒有幹係。
等廣金縣因為沒有糧食,災民反抗生亂時,這一切都是趙羽的責任。
“範大人,你走得如此著急,難道這糧食不對?”
趙羽一句話指出了問題的所在,讓範金義的心不由生出恐懼來。
“趙羽,糧食已經送到,你別在這胡攪蠻纏。”
“要是因你耽擱了本官的要事,我定要向皇上參你一本,治你的不敬之罪。”
趙羽勾唇,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
這個範金義真是沉不住氣,幾句話就跟個刺蝟一樣急著要紮人。
“範大人,朝廷也有律法,交接賑災糧時藝清點數量的。”
“趙羽,難道你看著這個數量不夠?”
“範大人,數量看著是夠了,但是下官這個人辦事素來較真,這些糧食我得用米鬥來量。”
範金義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汗,他沒想到這個趙羽這麻煩。
“趙羽,你難道是質疑朝廷派下來的糧食有問題?”
“這個,下官不敢。”
“但凡是講究眼見為實。”
範金義不想與趙羽再糾纏下去,怕等會真被趙羽發現了端倪。
“既然你不相信本官,那就驗吧。”
“黃三,開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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