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的趙府上。
林昭昭看著二兩淺笑道:“二兩,你這個泡菜可是家喻戶曉了啊。”
“我家的廚娘上次出門專門去你家的酸爽泡菜買了兩小罐泡菜。”
“還特意與我和你師父說,這是京中最有名的小菜了。”
二兩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沒想到我這泡菜竟然得到廚娘的認可了。”
二兩瞧見泡菜賣得好,這些日子已經加緊時間來醃製這些泡菜。
司馬府上。
司馬大人和司馬夫人坐在飯桌前。
婢女獻寶般把一碟子泡蘿卜端上桌子,道:“老爺,夫人,這是京中最近賣得最好的小菜,叫醃蘿卜。”
“廚娘可是排了很久才買回來的。”
司馬夫人一拍桌子,罵道:“你這個下人,是成心來惡心我的嗎?”
“這個泡菜,那那個趙二兩開的鋪子。”
司馬夫人那日正巧經過,看到二兩和譚鬥墨,林昭昭一群人站在這個鋪子麵前。
“夫人恕罪,奴婢不知道,這是廚娘買來的。”
“把那個廚娘發賣到鄉下莊子去。”
“夫人,你別那生氣嘛。”
司馬大人看到司馬夫人生氣,急忙放下筷子哄說道。
“我怎能不生氣。”
“這事兒鬧得整個京中都知道了。”
“連皇上都知道了,但是皇上竟然讓我去跟那個趙二兩道歉。”
“我怎吞得下這口氣!”
司馬夫人越說越氣,真想此刻就跑去趙府,然後把那個趙二兩痛打一頓。
“夫人啊,這個皇上都這般說了。”
“為夫總不能不理。”
“皇上的意思為夫也忤逆不了啊。”
司馬夫人瞪了司馬大人一眼。
司馬大人嘴角上的大痣,讓司馬夫人越看越覺得心中不甘。
當初要是沒有這個趙二兩,要是能嫁給趙羽。
那好看的臉蛋,看著心中就舒服,那還有這些這樣的破事情。
她十八歲,真是大好年華時,卻嫁給這樣一個三十好幾的人。
幹什都不行,真是事事不從心。
“不吃了。”
“你自己吃罷。”
司馬夫人生氣地甩著袖子開。
她帶著乳母怒氣衝衝往酸爽泡菜鋪子去。
酸爽泡菜鋪子前排了長長的一條隊。
春杏在麵正忙活著給客人裝攤子。
穀雨負責收銀子。
最近店鋪比較忙,二兩怕春杏一個人忙不過來,便讓穀雨來幫忙。
“就是這家。”
“鄉下來的野丫頭做的泡菜。”
司馬夫人看著排著的長隊,頭都是富貴人家的小廝丫鬟。
“主要是,這個酸爽泡菜的東家趙二兩,可是無媒無聘上趕著貼上去的。”
“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做出來的泡菜,你們家的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吃了也不嫌髒。”
排隊中有些嬤嬤沉默了。
鄉下來的野丫頭做的泡菜好吃,這沒啥關係。
但是這個無媒無聘進了門的女子,還不如低賤的妾。
京中人很是忌諱這一點。
“這位夫人說得可是真的?”
“我能說出來,怎可能會假。”
“這間鋪子的東家是誰,你們回府上去問問自家的老爺和夫人,說是少卿府上的,那有誰人不知。”
司馬夫人尖刻的聲音引起穀雨的注意。
穀雨把錢匣子放好,氣衝衝往門外去。
“這位夫人,你可不能大白天的空口說胡話呢。”
穀雨走進,一眼便認出這是上次有矛盾的司馬夫人。
“司馬夫人,你就算是再有空,但也不能來人家的鋪子胡說八道不是。”
眾人的目光立馬集中道司馬夫人的身上。
大家齊齊地打量著眼前的司馬夫人,這就是上次鬧得沸沸揚揚的掉池塘本人?
“我怎胡說八道了。”
“我就問你,你家夫人與你家老爺可有媒人?”
“我家老爺和夫人可是他們師父主婚的。”
“那三書六禮走了嗎?”
“十紅妝有了嗎?”
“八抬大轎呢?”
麵對司馬夫人的一連串質問,穀雨漲紅了臉卻又反駁不了。
司馬夫人說的這些確實沒有。
婚禮在船上辦得可是倉庫。
“什都沒有,這還不是上趕著貼著?這種人做出來的泡菜吃了運氣都不好。”
“你們難道也想自家的小姐變成這樣的人?”
司馬夫人的話,讓排著隊的一些嬤嬤冷著臉,然後離去。
本來不是大事。
隻是這個司馬夫人在這一通亂說,總該是避諱點好。
那些年輕的小廝和丫鬟看到一群老嬤嬤離開,猶豫之後也跟著離去。
隊伍中隻剩下一些婦女和工人。
他們本就是這般過來的,窮苦人家不講究那多。
司馬夫人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洋洋得意地瞪了穀雨一眼,然後驕傲地離去。
穀雨眼含著淚花,紅紅的眼睛看著司馬夫人的背影,卻又不知如何反駁。
她知道,夫人與老爺是相愛的,沒有這些繁瑣的禮儀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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