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藏的還不少啊。”
方皓月忍著耳朵上的疼痛,朝著二兩投去求救的目光。
二兩擺擺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你挨打去吧。
郭鈴兒也不是真的打,方皓月是方家產業的繼承人,有私產是正常的。
隻是郭鈴兒氣惱方皓月竟然瞞得這般好。
“鈴兒,我知道錯了,錯了。”
郭鈴兒放開方皓月的耳朵。
方皓月伸手摸向熱辣辣的耳朵,幽怨地看著郭鈴兒,下手真是重啊。
“私產,那一半出來給二兩添妝吧。”
“啥子?”
“你說啥子?”
郭鈴兒杏眼一瞪,道:“添妝,一半,耳朵是聾了嗎?”
“知道了,一半就一半吧。”
即便郭鈴兒不說,方皓月也是要給二兩置辦點嫁妝的。
他聽說這古代的女子,出嫁時娘家就會把女子一聲要用的錢財都準備好,嫁妝越多,那在婆家的地位越高。
他與二兩不是這的人,不會往這一層上麵多想。
但是之前京中對二兩的風言風語。
方皓月也覺得狠狠地打一把那人的臉。
但是,他又聽說,多少品的官娶妻,嫁妝也是有規格的,不能多。
方皓月是真真的服了這些古人。
你說女子出嫁要嫁妝多吧,但是嫁個官不大的,嫁妝又不能超,這不是矛盾嗎。
好在,皇上派人給二兩送來添妝。
皇上這一大手筆,二兩的嫁妝即便再多點,也沒人敢說逾越了。
皇上的添妝,方家的嫁妝,譚家,白家,甚至連張不離也給二兩添上一份嫁妝。
到了出嫁那日。
二兩一身大紅色喜服坐在銅鏡前。
這次的喜服是方夫人挑的,全是金銀細線摻雜起來繡的花紋,花紋與喜服一體,渾然天成,古樸大氣。
二兩的腦袋盯著一頂鳳冠,大而重的鳳冠壓在二兩的頭上,二兩感覺脖子都快斷了。
“二兩,別晃啊,讓福壽老人來給你點上花鈿。”
金鳳國的女子出嫁時,都要請有福氣的長壽老人來為新嫁娘描上花鈿。
來為二兩點花鈿的福壽老人是白玉的奶奶,兒孫滿堂,長壽健康,說是京中最有福氣的長壽老人了。
白玉奶奶的手很穩,三兩下在二兩的額頭上描繪出一個花鈿。
紅色的花鈿與二兩身上的喜服相呼應著。
二兩覺得這個花鈿真是一個點睛之筆,點上後整個人明豔高貴了許多。
“奶奶幫二兩畫得真好看,謝謝奶奶。”
“小嘴兒真是甜,奶奶喜歡你。”
白玉奶奶拉著二兩的手,慈祥地笑道。
點好花鈿後,白玉的奶奶為二兩蓋上紅蓋頭,然後拉起二兩站在方老爺的旁邊。
方老爺拿著紅綢,二兩拿著另一頭。
露重和穀雨攙扶著二兩往外麵走。
因為迎親的鞭炮聲響起,這是新郎官告訴新嫁娘,他來了,你可以出來了。
二兩喜歡這樣。
她一步步朝著門外走去。
趙羽一步步朝著方家小院進來。
兩人在院子中間停下。
二兩拜別了方老爺和方夫人。
方老爺把紅綢鄭重地交到趙羽的手上。
二兩在紅蓋頭下偷笑。
這次自己是賺了吧,船上一次婚禮,這次一次盛大的婚禮。
兩次婚禮,還是他。
趙羽臉上一直帶著笑。
與他夢中的一樣,二兩身穿著喜服,蓋著紅蓋頭慢慢地朝著他走來,他牽起紅綢的另一頭,寓意是永結同心。
趙羽拉住紅綢,帶著二兩慢慢地朝著外麵走出。
二兩低頭看著自己和趙羽同步的腳,嘴角上不由得又浮出一絲笑意。
原來愛的雙向奔赴,是如此。
出了方家小院的門。
二兩在露重和穀雨的攙扶下上了花轎。
二兩坐下後,發現花轎頭的凳子上放著一個小盒子,上麵寫著給二兩。
二兩打開頭是入口好化的糕點和一些頂餓的堅果類的。
上麵有張紙條,二兩打開,是趙羽的字跡。
“二兩,一早起來餓了吧,在花轎吃點糕點,別把自己餓著了。”
二兩之前就聽說,有些新嫁年到了夫家是餓了連路都走不穩了。
更有難堪的,便是拜堂時暈倒的。
禮儀繁瑣,沒辦法。
五更起,然後開始沐浴,更衣,上妝,描花鈿,然後父母囑咐,再到新郎官來迎親,已經快是午時。
出門再到了夫家,再來拜堂,拜祭祖先。
這一折騰下來,就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那長的時間,隻能喝一點水,連塊糕點都沒時間吃,不餓暈才怪。
二兩可不管,就算吃成個大花貓,也在蓋頭底下,除了趙羽,別人都看不見。
雖然是這想的。
但二兩吃糕點的時候可是小心翼翼地很。
估計她這輩子都沒那斯文過。
一小口糕點送進嘴,盡量不碰到嘴唇,免得弄花了口紅。
含在嘴,二兩也不嚼,等糕點慢慢融化在口腔中。
主要是怕嚼糕點時,那些糕點會沾在牙齒上。
你能想到在氣氛在你儂我儂時,二兩微微一笑,然後一牙縫的糕點渣子。
二兩搖搖頭,想到此處,趕緊把手中的堅果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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