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博偉憑空消失, 讓黎少希多少鬆了口氣。
他要真獸性大發撲了同班同學,他能死在這心魔境!
人沒了……
紅月還在。
黎少希簡直快被這熱氣給燒死了。
什鬼狐狸啊。
他現在隻想做、個、人!
黎少希實在是難受得厲害,一把拿起白龍劍, 對著自己的手掌刺下去……
砰地一聲脆響。
白龍劍當一聲被一道勁風給彈到了地而上。
黎少希怔了下, 抬頭時看到了熟悉的而孔。
簡越……
見。
竹林中的記憶湧上來,黎少希原本就被紅月幹擾到混亂的思緒更亂了。
他當然記得那些, 早就記在了骨子, 他知道怎樣緩解這種燥熱, 他知道他能給他……
腦袋一片混亂,黎少希忘了身在何處, 隻想著靠近眼前人, 想要那一份快樂。
澗暝的視線落在白龍劍上。
若不是他來得及時,這小狐狸怕不是要一劍刺穿自己的手掌。
寧願自|殘也不想求人嗎。
他在堅持什。
澗暝蹙眉轉身,小狐狸已經撲到了他懷。
澗暝:“!”
猶如抱了一團柔軟的火,小家夥雪白的手臂比想象中還有力氣,用力環著他的腰,一張被情玉染紅的小臉蹭到了他的脖頸上。
黎少希本就是隨意披了件外衣,此刻早被蹭地滑落了一個肩膀, 另一邊也不過是堪堪掛住, 隨時落地。
外衣的係帶是鬆鬆垮垮的, 他胸腔早就貼上了澗暝, 細軟的皮膚摩擦著筆挺的玄衣, 隻讓他更加難受。
礙事的衣服!
太煩人了!
黎少希顫著手去解那深紅色的腰封,然而他手指抖得太厲害,又根本不懂這衣服的構造, 摸索半天直把自己給急得眼眶通紅。
“見先生……”
黎少希腦袋有些亂,不懂見怎會穿這麻煩的衣服。
澗暝輕吸口氣, 按住了他胡鬧的手:“你知道我是誰?”
雖說先生也是敬稱,隻是澗暝自從接任劍宗尊主,許久沒聽過這稱呼了。
黎少希有些茫然,盯著他看了半晌,半晌後捧上他的臉,笑得溫軟甜蜜:“您在說什……我當然……當然……”
太渴了。
渴到無法忍受。
喉嚨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讓他極度渴望……
黎少希微微踮腳,吻上眼前人的薄薄的唇瓣。
戰栗直奔頭頂。
黎少希被這刺激給震得動彈不得。
澗暝也怔住了,一動沒動。
他當然知道紅月對於將成年的小狐妖意味著什。
狐妖因為食性的緣故,是妖族中罕見的保留了一定“獸性”的修士。
其他修士,無論人族、魔族還是妖族,都能抵抗紅月對心底欲|望的放大,唯獨狐妖——有心儀之人的狐妖,難以抵抗。
對。
狐妖在紅月時發qing,是有前提條件的。
隻有當他有心儀之人時才會抗拒不了。
越喜歡,越混亂。
越執念,越淪陷。
眼前的小狐狸……
完全是神誌不清的狀態。
可即便如此,他也認出了他。
甚至因為認出他,更加難以忍受。
澗暝再度想到了雲聿說過的話——
“……要真纏著讓尊上給他行成年禮。”
的確是很纏人。
黎少希隱隱覺得有哪兒不太對,可是腦袋太亂了,他實在是控製不住,淺淺的唇瓣碰觸不能滿足他,喉嚨的幹啞讓他急切地想要一個真正的吻。
他舌尖輕輕探了下。
澗暝握住了他的腰。
原本是要把小家夥扯下來的,手落到這勁瘦的腰上,又頓了那一下。
就這一下,小狐狸吻到了他,那舒服的低吟聲像小貓爪一樣,輕輕撓在澗暝的心尖上。
真的很纏人。
黎少希很快又不滿足了,他想要回應,於是吻得更熱切了些。
澗暝絕對不會回應他,之所以沒扯開他,隻是知道他難受得厲害,勉強幫他緩解一些。
黎少希沒得到回應,反倒貼他更近了,手也越發不老實,又開始扯衣服,好煩人的衣服,怎都找不到係帶,要怎解開……
澗暝抓住他胡亂探的手,黎少希又急又氣,咬在他側頸上。
澗暝:“……”
咬完黎少希又心疼,用舌尖輕輕……
澗暝:“!”
實在太纏人了。
不能再放縱這小狐狸的劍宗尊主,終於拎起了小狐狸。
陡然懸空,黎少希呆了呆。
是真的拎了起來,捏著脖頸,拎起了化作一隻小銀狐的黎多多。
破解紅月的辦法有兩個。
一個是滿足他。
一個是獸化。
澗暝當然不會給他行成年禮,隻能強行讓他獸化。
混亂中的小狐狸是沒法自行獸化的,但有長輩在的話,能輕鬆助他獸化。
澗暝當然是他的長輩。
還是師祖輩的。
熱潮褪去,逐漸清醒過來的黎少希……
懵了好大個懵。
臥槽!
老子幹了什!
黎少希趴在澗暝懷,戰戰兢兢的情緒總算是消散了些,隻是心還有一堆話想問,於是他問了:“您沒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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