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一直開到淩晨，學校已經進不去了。王晴本想把自家鑰匙給她們倆，讓她們倆先有個地方休息，而她自己還需要陪爸爸社交。

    張樺和沈怡婉拒了她的好意，決定在附近賓館湊活一下。王晴擰不過她們，就提醒她們開□□，到時候給報銷。

    十月份了，秋天的夜晚涼颼颼的。她們倆站在路邊等網約車，沈怡困到抱著張樺睡著了。

    張樺就著冷風，想起了當時拋到腦後的事情。段浠在她麵前不是今天看到的倨傲，他是溫和的，甚至可以說是溫順的。張樺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或者說：虛榮。

    “也許，自己可以得到些什呢？”這個念頭冒出來，張樺自己都嚇一跳。

    一陣風吹散了張樺的幻想，麵的白月光被渣的夠慘了，她不要用自己博一把，她張樺隻是普通人，普通挺好的，比輝煌過被踩在腳底好。

    她慢慢的挪著胳膊，讓自己的外套裹住自己和沈怡。

    張樺晚上倒賓館床上就睡，第二天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連牛仔褲都沒有脫掉。沈怡跟她差不多，沒有脫襪子。

    她們倆坐床上發呆，熬夜加吹冷風的後勁太大，腦子現在還是懵的。

    “你發夾是不是沒拿？要不要去拿啊？”沈怡托著腦袋回消息，突然想到發夾沒拿。

    “對，我忘了拿，沒事沒事，丟了就丟了吧，就五塊錢，再買一個，我現在不適合走路，我可能會撅過去。”

    “我們倆真的是，熬個夜就這樣，我們倆是真的老了。”沈怡懵懵的起床，刷牙洗臉。

    “是啊，以後保溫杯泡枸杞吧。”

    “樺樺姐，你實習的公司不錯哎，這次酒會聽說就是你和朋友籌劃的，好厲害啊。”張樺瞟了一眼段浠半夜三點半發來的消息，把手機扔床上，爬起來跟沈怡搶衛生間。

    她們在吃過飯回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張樺坐在椅子上措辭：“主要是我朋友，我就是當下手。你淩晨三點多都不睡啊？小心禿頭。”

    “酒會很棒啊。我當時在準備資料。我還年輕，不會禿頭。”段浠秒回。

    “禿頭啊，不論年齡，好好保護自己的發際線，這帥的帥哥禿頭就不吸引人了。”

    “帥？我帥嗎？”

    “你沒聽過別人誇你帥嗎？”

    段浠回了一段語音：“經常聽，但是第一次聽你說。”

    張樺想到沒想直接轉文字，看完想了想，又點開了語音。文字可以掩藏情緒，但是語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