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榮覺得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夢太美好,他都不願意醒來。
可是還是醒來了。
再美的夢,也會醒啊。
葉千榮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上,肩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他望望四周,像是在一個小木屋。
這木屋也太簡陋了些,除了一個大水缸,一個椅子,一張竹床,幾乎沒有其他東西了。屋也落了許多灰燼,看上去應該是很久沒住人了。
看樣子賀雲朝心中,還是記恨他的。葉千榮苦笑一聲,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當年的事情,他不知道真相。
葉千榮想要起身,腳下一軟,差點沒有站穩。
一個小丫鬟急匆匆過來扶他坐回床上。
“公子,沒事吧?”
葉千榮搖頭,輕揉酸澀的腰身。賀雲朝這廝,下手也太沒有輕重了。
他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臉上染上一絲紅暈。七年未見,見麵第一件事,居然是做當年未做完的事情。
葉千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送進來的,要是被折騰到昏迷不醒,衣衫殘破地被送進來,那還真是丟了臉。
“你叫什名兒,是這的丫鬟?”
小丫鬟跪地,行了一個大禮說:“小女金玉,是王派來服侍公子的。”
葉千榮將人扶起說:“用不著行如此大禮。”
葉千榮仔細瞧瞧金玉,頓時笑了:“你這丫頭,長得標誌,隻是為何這般黑?這南國的夏日,可是這般烈?”
金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公子有所不知,奴婢家鄉多水,幼時烈日下洗澡,就曬成這樣了。”
葉千榮也忍不住笑,該是多大的太陽,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曬成這般模樣。
“公子莫要嘲笑奴婢,奴婢去忙活去了。”
金玉是個手腳勤快的人,兩下將屋子收拾好,又從外麵拖來一個桌子,一把椅子,看上去勉強能住人了。
金玉將屋子收拾好,又炒了幾個菜說:“公子,來吃點東西吧。”
葉千榮點頭,拿起筷子。
這一桌子的菜,委實太寒酸了些,隻有一個大碗,碗隻有青菜葉子,白菜幫子。但金玉廚藝很好,勉強能夠下咽。
金玉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解釋道:“我……菜是在院子摘的,隻有這些……公子先將就著吃,我等會兒去廚房要些葷的來。”
“沒事兒,”葉千榮毫不在意地夾起一片青菜,放進嘴,“別站著,過來一起吃啊。”
金玉猶豫了再三,不敢入座。
葉千榮拉著她坐下,說:“坐吧,你也看見了,我的處境並不好,說難聽點也就是個奴。你不必如此拘束,日後許多事情,還要勞煩你照顧。”
金玉兩眼含著眼淚。她七歲入奴籍,換過多個主子,第一次有一個主子對她這樣寬厚。
她跪下,又磕了幾個響頭說:“公子仁德,奴婢願意永遠服侍公子!”
“快坐下吧,別動不動就磕頭。”
金玉局促著坐下,隻敢悶頭刨著碗的米飯,不敢動筷子。
葉千榮一連往她碗夾了好些菜,她這才怕麻煩公子,自己夾了起來。
“跟著我也是苦了你了,隻能吃一些青菜。”
“沒有!青菜很好吃的!”金玉說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樣,一連往嘴塞了好多青菜。
葉千榮笑笑,低頭吃飯。
金玉吃著吃著,突然一拍大腿:“糟了!奴婢忘了一件大事!”
“什事?”葉千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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