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暢整個人是懵的。
怎會是師尊的劍韻?
這一切他再熟悉不過了。
以前在如意峰的時候,師尊總是會演練她的劍法給自己觀摩學習。
就在庭院的柳樹之下,她穿著一身玄色劍服,長發紮成幹練的馬尾,手執那柄名為落白的長劍。
迎風而動,劍隨身行,宛如畫中仙子揮毫潑墨。
師尊的劍招並沒有鋒芒畢露的感覺,而是婉約而又優雅的,就連劍刃破空的聲音,聽起來都像琴聲一樣。
相比之下,自己那時候就不行,悟性這一塊跟不上,最多也就是照貓畫虎而已。
這可就讓羽憐月不開心了。
“嗷,我怎收了你這一個笨蛋徒弟!”
少女氣哼哼的鼓起臉頰,收了劍走到他身前,一會揪揪他的臉,一會扯扯他的耳朵。
這樣的“訓戒”一向都會以一記不痛不癢的敲頭殺作為結尾,然後羽憐月就又會接著給他演示劍法。
等到她自己也累了,就會推著他去做好吃的。
“明明是無極魔體,怎卻總感覺徒弟弟你不像是修行的材料……算啦,無所謂,要是你真的一事無成,那為師保護你一輩子便是。”
“誰讓你……是我徒弟呢?”
這樣的戲碼蘇暢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回,早就牢牢印在了他腦海。
隻不過以前自己是外行,隻能看個熱鬧,感慨一下師尊的絕美劍姿。
但現在再回想,就能拆解出其中蘊含的,獨屬於她的劍韻來了。
然而,正打算再確認一遍的時候,蘇暢卻發現,那道微不可察的劍韻……居然消失了?!
嗯?!
不會吧?
但任憑他再怎看,都瞧不出師尊的一點影子了。
這可給蘇暢整不會了,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炎消遙是老江湖了,他給的情報不會有錯。
而師尊的劍道一向輕巧靈動,又和這無鋒重劍完全背道而馳。
再加上那道稍縱即逝的劍韻本就細微……
沒準的確是自己一時走眼也說不好。
但是。
說是這說,蘇暢還是有心要調查一下的。
事關師尊,哪怕是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他都不想放過。
想到這,他取了玉簡出來,給蘇清鈴傳了訊息,讓她用煙雨樓的力量,去調查那邊近來發生的事情。
這些年煙雨樓請了不少散修做客卿,畢竟這塊蛋糕的確太大,沒有高手坐鎮肯定不行。
而除了保衛產業安全之外,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可以派上用場。
安排完了這一切,蘇暢還是有些不放心。
光是這樣是不是還不夠?
煙雨樓的勢力範圍隻能輻射東域,在其他地域開分店的計劃還沒實施起來呢。
而陳鬆被殺的地方恰好在東南兩域的交界之處,很有可能會被掣肘。
為了保險,是不是應該親自去一趟?
“喲,小色鬼,想什呢?”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一道聲音從窗外穿來,“這是怎了?看你眉頭都要擰成一團啦。”
抬頭看去,羽憐歌正倒掛在外麵看著他。
“……這晚了,憐歌姐找我有什事情?”
蘇暢愣了一下,然後無奈的問道。
你這是什奇奇怪怪的出場方式,大晚上的醬紫嚇人?
“找你當然是有任務給你。”
片刻之後,宗主姐姐從外麵走了進來,坐下來和他說起了正事。
“什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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