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澄凝胸有成竹的樣子,蘇暢倒有點驚訝。
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才是她在遊戲最常見的姿態?
不好說是傲氣,反而是頗為自信。
就感覺什事情都不會讓她懼怕,一切盡在掌握一樣。
“好,那我拭目以待了?”
蘇暢想了想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情也沒必要強求就是了……”
“誰說的?就要強求。”
雲澄凝反駁道,“不然我可就已經輸了一局了。”
“放心,必拿下!”
“……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蘇暢自然也不會讓她連試都不試。
不過他說沒必要倒是真的。
兩頭跑雖然麻煩,但也不算大事。
就是這感覺有點怪怪的,家有個誰誰誰,然後還要時不時去外麵記掛誰誰誰……
嘖。
他莫名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這一想,被人喜歡其實也不全是好事,總是會有麻煩接踵而至。
被不止一人喜歡就更是如此。
而最麻煩的是什呢?
是你夾在她們中間,但心最掛念的卻是另一個人……
媽的,這一看我好渣哦。
瞧瞧,他還挺有自知之明。
……
“我聽蘇暢說,雲聖女你要單獨和我聊聊?”
羽憐歌沒有拒絕雲澄凝的邀約,而是大大方方的來了。
地點自然還是在這所宅院。
“是呀,見過羽宗主。”
雲澄凝換上了靈宗聖女的盛裝,很規矩的和她行了禮,“早就聽聞東域天極宗羽憐歌羽宗主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也比那天在玉漱樓的時候,要漂亮很多。”
“要聊什?”
羽憐歌沒有太在意她話有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聊合作?”
小龍女扶著裙子坐下,從儲物戒中取出了幾疊卷宗,“靈宗雖然地處西域,但在東域也有不少產業,反過來的話,天極宗也一樣,對吧?”
“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若是能相互幫襯起來,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情。”
“這是沈夜青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羽憐歌接過卷宗,粗略翻了翻正色問道。
沈夜青是靈宗宗主,五百歲的時候便步入了神道境,放在他們上一輩中也是佼佼者。
“是我的意思啦,我有這個權利。”
雲澄凝微笑道,“當然了,若是羽宗主有意,那我也肯定要讓師尊他老人家知道,不過我想,他也不會反對就是了。”
“既是如此,那當然最好。”
宗主姐姐微微頷首,“靈宗的行事風格我還是很喜歡的,我聽說你們和血雲宗,還有不少的二三流魔宗也都有往來,這點倒是不錯。
總比有些宗門喜歡把道貌岸然的大道理掛在嘴邊,然後說一套做一套的好。”
“羽宗主所言極是。”
小龍女不置可否,“我也最不喜歡那樣了。”
“是啊,大家都坦誠一點,合作共贏不比什都強?你看,這樣的事情解決起來就很簡單。”
羽憐歌眼中多了一絲欣賞,但旋即卻話鋒一轉,“但是,無事獻殷勤可不是什好事,尤其是我們天極宗和你們靈宗一向井水河水不相犯的情況下。”
“所以,除了宗門間的利益,你還想要什?”
“羽宗主快人快語,我也就直說了。”
雲澄凝呷了口茶,“除此之外,我也想去長生殿暫留一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很過分哦。”
羽憐歌搖搖頭,“如果你是為了這個來的,那就沒什好談的了。”
“這些資源對天極宗來說固然重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你要是想拿這個做敲門磚,做嫁妝……那你可就太小看我們了。”
“……哈哈哈,羽宗主說笑啦,哪有這寒酸的嫁妝哦?”
小龍女放下茶杯,咯咯笑了起來,“而且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您想的那急促呢。”
“既然沒那急促,那又何必一定要時刻待在他身邊?”
羽憐歌反問道,“你留在拂柳城,蘇暢那小色鬼時不時的來找找你,我其實也沒怎反對過。”
“正因為是朋友,自然要相互了解了解嘛。”
雲澄凝一攤手,“待在他身邊就是個不錯的方法,您說呢?”
“真有這喜歡他啊?”
羽憐歌玩味問道。
“嗯呢。您不也是一樣?”
雲澄凝戲謔回去,“不然的話,幹嘛要千提萬防的呢?羽宗主您不是真害怕吧?”
“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宗主姐姐擺擺手,“但是可以預防的事情,隨手能做也就做了,何必留著給自己添堵?”
“說到底,我聽著還是覺得您在害怕。”
雲澄凝雙掌輕撫,“剛才還說要坦誠一點呢,這不也是說一套做一套?”
“可我就是不同意,你又能怎樣?”
羽憐歌眉頭一皺,“這是天極宗的地界,把你趕回西域不要太容易。”
“那我再想別的辦法好了。”
小龍女倒也不怕,“我先前還說呢,要不要想個辦法直接把他綁回靈宗去?”
“你覺得這值得?”
宗主姐姐審視著她,“說到底,你和蘇暢才認識多久?滿打滿算一個月?”
“我花了十年時間,才確定我是真正的喜歡他,因為我知道感情是一輩子的事情,我需要知道那不是我的一時衝動。”
“對你來說,一個月的時間,一起隨便做點什,就足夠確定這些?”
“沒準等你這陣衝動勁過去,你就會發現你現在的想法,可能沒有一個是對的呢?”
“足夠啦,我還覺得有點長了呢。”
雲澄凝依舊在笑,“因為對我來說,感覺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我從七歲開始就做了靈宗聖女的位置,這些年見到的東西不敢說多,但也不會太少。”
“一開始我也討厭他啊,就覺得那是個討厭鬼,我總要哪天找個機會報複回去才好。”
“但現在我能確定,那就是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我才不會放棄,才願意妥協,做出一些我都覺得有點不可理喻的事情。”
“而且我也很少自己做什決定,但我一旦要做,我就絕對不會後悔。”
“所以,羽宗主要是想誅心也大可不必,反正對我沒用。”
“……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了?”
羽憐歌目光閃爍。
“說來慚愧,我好像也沒說服羽宗主您。”
“你當然說服不了我。”
宗主姐姐撇撇嘴,“不過,我也的確有點不想攔著你了。”
“怎說?”
“說到底,我們誰說服誰又有什用?”
羽憐歌搖搖頭,“我今天說服你,甚至把你趕走可能也沒用,反過來也一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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