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起白天發生在鋪子的事情,總會產生一種錯覺。
爺爺這樣做,到底是為什?是不是想留下什重要信息?
我打開手機上的地圖軟件,輸入“蘇家當”三個字,很快,網頁上彈出一句話。
“並未找到您所輸入的相關詞條,請重新輸入。”
我又嚐試其他搜索引擎,仍舊是查無此地,或是跳轉出一些與“蘇家當”無關的界麵。
鳳尾花那老家夥難道忽悠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寄信,而是另有所圖?我一邊念叨,一邊聯想有關“蘇家當”類似的詞匯,始終沒有任何頭緒。
直至將我能利用的網絡渠道都用嚐試完,我開始相信蘇家當是個並不存在的地方。
那地中海要把信寄到一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的地方,到底是何用意?
三天後,經年出差回來,我便讓她跟小雞丁聯係,問一下地中海的情況,順帶把幾天前發生的“接吻事件”換了個說法告訴經年。
“咱雞丁哥這次立了大功,在馬路邊扶老爺爺過馬路,老爺子突發瘧疾,還好咱家雞丁菩薩心腸,攔都攔不住,非要給老頭做人工呼吸呀,後邊還送老頭去醫院,那是真攔不住呀,說要做了一個當代好青年,臨走是還特意強調了一句啥,哦對了對了,雞丁說經年最喜歡見義勇為的男孩子,我也不知道說這話是什意思,講給誰聽?”
經年一臉驚訝:“老板,說這多你怕是編故事唬我吧,小雞丁啥人我可比你了解,他這心腸就像這名字一樣,名如其人,雞兒小吧心眼也小,還救人?就他一個饅頭都提不起來的體格,怕是老頭背著他去醫院看大夫吧。”
“經大美女,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別張口閉口雞兒大雞兒小的,讓外人聽到多不文雅,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氣質,你這氣質哪去了,被你丟了三元井了?”我埋怨道。
“嘖,打小習慣了,想改都改不了,還有,以後不準跟我提那個爛雞丁臭雞丁,讓我一個姑娘家家孤身去走鏢,他也放得下心,等雞丁回來,看我不扒了他的雞皮,這個言而無信的王八蛋!說好一起去的,半路一泡屎的功夫自己溜了。”
雞丁在電話說道:“老板,死太監還活著呢,一直昏迷不醒,我看他陽壽已盡,就靠那點陰氣兒撐著啦,照這情況下去堅持不了幾天,等老頭一走,我就馬上回鋪子了見經經見您?”
一聽雞丁說話的口吻,我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幾天不見,你他媽親個嘴兒的功夫,說話咋變得陰陽怪氣,太監也傳染呀!
一頓訓斥後,電話那頭雞丁咳嗽兩聲,緊接著話風一轉:“老板,這老頭進來就不打算出去了,都幾天了,還賴在床上不走,把醫院都當他家了。”
我問雞丁鳳尾花狀態怎樣,雞丁說隻能簡單進一些糯食,暫時開不了口,嘴還是跟之前一樣,隻會嘟囔,至於說的是什,具體不明。
“你把老頭照顧好,醫藥費從鋪子的賬上扣,等老頭哪天能開口說話了再回來,還有,萬一你告訴我老頭gameover了,我可就把你的醜事編個故事講給經年,你也知道你老板這張嘴開過光,可得三思!”
還沒等雞丁回答,我便掛了電話。
經年聽到我和雞丁的對話,上前打聽雞丁啥醜事,說來聽聽,讓她也樂樂。
我一時語塞,生怕說出去的謊圓不回,隨口一說:“其實也沒什,雞丁這小子以前小看它了,真孝順呀,認了個老頭當祖宗,叫什“地中海”先生。”
“啊?”
經年一臉詫異,說小雞丁能耐了?數日不見,長大了呀?
我聽經年話有話,連忙把話題扯過來,問她這次去北京事情進展的怎樣?一切還順利嗎?
經年從旅行箱中抽出一疊紙質聲明,遞到我手,我翻了翻,蓋章簽名都完好,心說涼了。
“老板,東氏老先生已經過世,這是大東家的解約合同,以後我們與東家不會再有生意上的往來,東家長子讓您多擔待些,郵鏢業務上實在無法繼續合作,讓我跟您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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