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位於國境線上的城市,邊城一詞也由此而來。
一邊屬於簡之舊城,而國境線的一端與沿海國家巴陸士接壤。
從衛星地圖上看去,巴域的位置極其刁鑽,除了沿著主幹道修建的一小部分中心城市區外,其餘空間幾乎被黑色與綠色籠罩,多為荒無人煙未開墾的土地與森林平原。
零星點綴幾間藍色的鐵皮房。
看到這,我心中五味雜陳,先是發虛,接著渾身一涼。
這是什地方?
蘇家當大古跡為什會坐落在距離中國幾千公的簡之舊城呢?
巴域邊城與蘇家當大古跡又存在怎樣的關聯?
老爹會不會就在這個地方?
一係列疑惑在我心中纏繞,過了好久,才突然意識到我應該走一趟。
去到這個偏僻的老城,或許一切便會水落石出了?
我查閱最近的航班,不知道什原因,竟鬼使神差都取消了,無可奈何,隻能訂了下周的機票。
剩下的幾天我依舊渾渾噩噩,走鏢上很少露麵,多為經年與雞丁處理。
經年有過幾次這些片區走鏢經曆,她告訴我一些出國需要帶的東西與注意事項,並囑咐我夜間最好不要獨自出行,飛車黨與槍擊案頻繁發生,沒有專業的安保,人在異國他鄉並不能像國內一樣受法律保護,讓我多加小心。
做完一切準備工作,我即刻踏上去往簡之舊城的行程。
臨行前的下午,我在鋪子發愣,忽然想起地中海帶來的那封信。
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心說那鈴蘭掛飾我也參謀不出個子醜寅卯,那封牛皮紙信的內容,是否應該過過目呢?
對走鏢從業人員來講,私自偷看客人隱私是大忌。
首先麵臨的是信譽危機,對於一個靠麵子吃飯的職業來說,這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價值,郵鏢一旦失去名聲這一說,也就意味著徹底完蛋了。嚴重者會遭到整個行業的清算封殺,再也不能踏入郵鏢一步。
這也是我第一時間沒有拆開信一探究竟的根本原因。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前幾天腦子一團亂麻,什重要的線索都摸索過了,唯獨沒敢觸碰這封盲信的內容,翻過這層行規高壓線,因為父親這個人從小教導要嚴以律己,有些東西可以打破規則,有些東西就算丟了性命,也萬萬不能越界。
我將地中海帶來的信擺在桌上,死死盯著,希望能透過牛皮紙,在不破壞包裝的前提下看出什。
顯然無濟於事。
但轉念一想,這是爺爺寫的信,說白了也就是自己家的東西,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人也就不能稱為外人。
再說了,當了和尚的人就應該清心寡欲,放下俗世的七情六欲,書信怎說也是寄托情感的載體,這活兒在爺爺那茬人已經說不過去了。
至於老爹那套脾氣我也能理解,信終究是爺爺寫的,跟他這當兒子的掛不上鉤,如今老子不在我就是掌櫃的,啥事還得是我這當孫子的擔著。
既然郵鏢磕磕絆絆走到今天,也不差這一碼事,誰還沒瞞著老子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總之,這不算越界。
說服自己後,我找來拆信刀,準備一探究竟。
雖然事先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心理準備,自己對信中所寫也極度渴望,但當把刀架在牛皮紙上的那一刻,我還是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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