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傭人餘光注意到什,可等他們回頭看去,身後隻剩風影,別的什都沒有看到。
蘇存義就這樣到了後院,並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從前的他肩不能提,如果說是給蘇企高層開會那絕對沒問題,但若是涉及到體力活方麵,他絕對不擅長。
而如今能有如此敏捷的行動力,少不了徐明知的一手栽培!!
都是由她練出來的!!
蘇存義隻知道徐明知住在裴家後院,卻不知是哪一間房子,麵對大的像王爺府一樣的裴家老宅,他隻好像個偷窺狂似的,戴著墨鏡和口罩,渾身上下捂得特別嚴實,一間一間窗戶地往麵探。
就算是時間退回三十年前,他也從沒做過這離經叛道的事,但今天也不知是怎了,開車回蘇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一直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的那個人,然後他突然就坐不住了。
手把著方向盤,劃一個大圈直接打死,腳上油門直踩到底,周圍車主警示的鳴笛音瞬間炸開,而他車子掉頭,一路向北,直直地朝裴家開。
他很快就策劃出剛剛那套聲東擊西,而當做誘餌的糕點其實是張桂花女士讓他買回去的,他買到的是那家店今天的最後一份,所以張桂華女士今天注定吃不到了。
他還特意把車子停在很遠的地方,為的就是不讓管家看出破綻,盡可能多的為自己拖延時間。
其中一間嬰兒房,月嫂懷抱著寶嘉康迪小姐往窗邊走,“寶嘉康迪小姐好乖呀,要不要看看外麵的風景呀?今天天氣好好呀對不對……”
說著,她一把拉開窗簾,然而就在同時,她剛到一半的聲音戛然而止!!
此刻看向窗外的月嫂,正好跟鬼鬼祟祟往窗戶看的蘇存義四目相對。
月嫂,“……”
蘇存義,“……”
寶嘉康蒂咬著手指頭,歪一下頭,“呀呀呀?”
月嫂倒抽一口涼氣,張嘴正要喊人,蘇存義眼疾手快地摘了墨鏡拉下口罩,然後抬手趕緊比了個“噓”!
月嫂,“………………”
而不等她反應過來蘇先生到底為什會出現在這,那人已經去往下一個窗戶!
幸運的是,下一個窗戶……就是徐明知的房間!!
透過窗子,蘇存義遠遠就看見那道身影從門外進來,手還拿了個小掛件一樣的東西。
雖然房間大,按理說可能看不太清,但好在徐明知這間房子是大落地窗。
“叩叩--”
“明知!”
“叩叩--”
“明知!!!”
蘇存義不知道的是,裴家的玻璃防彈的,隔音效果也巨好。
他在外麵敲的賣力,但麵聽著就隻是跟有風把樹葉刮到了玻璃上一樣。
好在徐明知警惕性高,視線一瞥,很快注意到落地窗那兒的那抹的身影。
蘇存義嘴巴一張一合,說的是啥徐明知一個字也聽不清。
好好的大門不走,跟個偷窺逛一樣的在哪兒幹嘛?
真是瘋子!
徐明知不知道女兒對她爹下了逐客令,所以不知道蘇存義這一出是要鬧哪樣。
她欲抬腳往前走,可經過穿衣鏡時,掃見自己白色跟鬼似的臉色,忽然想起什,英氣的劍眉一凜,她快速背過身子。
這破身體真是煩,她倒也不是不想讓誰看到,就是不想蘇存義問東問西的她覺得麻煩。
那人最婆婆媽媽,平時別的事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走中庸之道,可一遇到她的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她對著幹,當初離婚的時候也是,上一世和離的時候也是,但凡他能不跟她針鋒相對,那些時候也不至於吵成那樣。
但凡蘇存義能把眼珠子盯在女兒身上而不是盯著她,不管是原身還是她女兒,都不至於受那多委屈!
蘇存義不知道她為什突然背對著自己,窗玻璃反光,所以即便是剛剛徐明知走近的時候,他也沒能看清什。
自己在外麵說話,徐明知也聽不到,再這樣下去,傭人管家就該來攆他了。
蘇存義想了想,把電話給徐明知撥了過去,徐明知一開始沒想接,可蘇存義一個接一個的打。
“神經病啊你!”徐明知接起電話來就罵!
蘇存義心“咯”一下,“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怎聲音聽起來這樣??”
徐明知也愣了愣,她聲音聽起來哪樣?她剛剛甚至都沒有咳嗽。
但蘇存義卻是非常肯定。
徐明知是真的不對勁。
要是從前,她罵他的時候絕對是震耳欲聾,他手機拉開一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是今天這樣!
“聽不懂你在說什,”徐明知壓抑著咳勁兒,“你趕緊走,不想看見你!”
蘇存義好不容易來的,怎能被她一句話打發?
“你打開窗讓我進去,我看一眼就走!”
徐明知,“???”
打開窗讓他進去?
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企業董事長能說出來的話??
“大多年紀了還發瘋,你趕緊回去,我不想看見你!”徐明知堅持。
蘇存義這會兒已經猜到一些可能性了,“己己讓你留在裴家是不是在給你治病?咱們女兒醫術是好,但醫生那邊也不能放棄,你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了,我給你找專家大夫,還是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才放心!!”
徐明知就知道他很麻煩,這還沒看到自己臉色,如果看到了,更不知道會鬧出多大動靜。
她猶豫了一下,是直接叫女兒過來處理還是怎樣,後來也不知是想到哪兒了,深感頭疼的抬手扶額。
她歎了口氣,一口很輕的氣,帶著無奈,還有一種因為沒力氣而顯得柔和的錯覺,順著手機聽筒,傳到此刻站在落地窗外的蘇存義耳朵。
他喋喋不休的聲音終於停下。
而徐明知在幾秒後開口,她第一次沒用強勢的口吻,而是好聲地勸,“蘇存義,我現在真不想看見你,回去吧,你要實在不放心……七天後就是咱們女兒婚禮,婚禮我肯定會參加,到那時……我們婚禮上見。”
蘇存義捏著手機的手指發緊,喉嚨也跟著發緊。
女兒張著口說出“陪葬”時的畫麵,不停在腦海盤旋。
“蘇先生!!您怎進來的?!”
“蘇先生麻煩您先出去,別讓我們為難!”
“三太太一會兒就回來了,您快回去吧!!”
耳畔那些雜亂的聲音愈發朝他靠近,而他就舉著手機,那沉默地站在原地。
直到被保鏢帶走,裴家大門在眼前關上,耳邊傳來手機被掛斷後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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