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刺殺,你有什看法?”刑雨端著肩膀,冷颼颼地問,那俯瞰人的姿態仿佛是定人生死的女王。
“我會查清楚。”興承淵冷下臉,眼底閃爍危險的光芒。
“你最好心有數,興承淵。”刑雨無奈又嫌棄的點道,“故人所托,我無從拒絕,保你兩年活蹦亂跳,隻兩年。如果期限一到,你還沒自保的能力,隨便阿貓阿狗都對付不了,那你就等死吧!”
刑雨說完,不等對方回應,直接回了小診所。
興承淵垂眸。
半晌。
他掏出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看來家那群豺狼已經坐不住了。
昇龍會所。
酒會上胡亂開槍的男人此刻被五花大綁丟地上,滿臉青紫,全身血糊糊的,哼哼呀呀地痛叫,模樣淒慘。
景弋臻抬腳踩在對方的手指上撚磨,笑容依舊如沐春風,“什人派你來的?”
“啊——!!……沒、…沒人,是我自己……”男人咬死是自己的主意。
“為什這做?和興家小少爺有仇?”景弋臻的語氣越發溫柔,可桃花眼卻沒半分溫度。
“是…,我恨他,要殺了他!對,我要殺了他。”男人瘋癲,破口大罵,“老子就要殺了他,我恨他!”
身體動不了,他用頭砸地,玩命自虐。
姚毅掛斷電話,走回來,“老板,那邊的人招了。”
“說。”景弋臻收回腳,側頭想事。
也不知道她傷得重不重,現在怎樣了……
“據國字臉男交代,他本名叫杜雲龍,是柳青青遠房表哥。哦,柳青青就是當眾被推倒的短發女人,是個慣三。聽杜雲龍說他們兩個之所以能進來,是王家老五打通的關係,至於他們兩個為什會來和他們身份不匹配的酒會,杜雲龍沒隱瞞,他說是有人花五百萬要他們弄廢興承淵的雙手。”姚毅又看了一遍傳過來的資料,他道:“經調查,表哥的身份是假的。”
“慣三的身份也不見得是真。”景弋臻蹙眉,“給錢的是誰?”
姚毅快速過濾信息,“杜元龍沒說,他說生意是柳青青介紹的,隻要得手,五百萬直接到賬。”
“沒有直接接觸過……”景弋臻摩挲大拇指,思忖著。
姚毅想了想,問:“老板,要不要把柳青青抓回來?”
“不用,先讓人跟著。”景弋臻鞋尖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我再問最後一次,誰派你來的?”
“……”
這次男人連裝都不想裝了,反正說的都是假話,雙方心知肚明,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他開槍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還挺忠心,送他去該去的地方。”景弋臻交代完,低頭給好友發消息:【查到了嗎?本市醫院有沒有槍傷就診的記錄?】
姚毅不確定,“老板,就這放過他?”
“他一心護主,送他去麵表忠心。”景弋臻頻繁翻看聊天記錄,還沒回複,他有些急躁,“找到興承淵,和他接觸過的人不管對方什身份,都派人盯著,隨時向我匯報。”
姚毅:“明白。”
男人被拖走。
景弋臻等不及,撥通對方電話。
響了許久,對方才接聽:“沒有你要找的人,除了沁行醫院的名單我拿不到,其餘本市所有醫院的就診名單都沒有你要找的人。沁行醫院我查不到,你自己想辦法吧。”
“……”景弋臻握緊手機。
片刻。
他吩咐道:“備車,去沁行醫院。”
“是。”
景弋臻急著去沁行醫院,沒走出多遠,就聽到鞏樊京在鬧,特別吵。
“我大表哥在昇龍失蹤,我不找你們找誰?持槍傷人,我表哥不見了,你們昇龍的責任,我不找你們要人,我找誰去?!你們白老板呢?出了這大的事,他不出來?欺負我們興家沒人了是吧?我見不到我表哥,我就不走了,快點叫白迎滾出來,我大表哥傷到一根汗毛,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別以為我不敢……”
鞏樊京跟潑婦罵街似的。
景弋臻:“就這小傻子一個人在鬧?”
姚毅臉色微變,“是的,從事發到現在四個小時,興家那邊一個出頭的都沒有。”
“小少爺的父母也沒過問?”景弋臻狐疑,畢竟外麵都說興承淵的父母都格外寵這個兒子。
“沒有。”
“嗯。”景弋臻沒過問,任由鞏樊京鬧。
姚毅試探:“老板,用不用……”
“不用,讓他鬧。”景弋臻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閃過算計,“好好伺候,吃喝都提供最好的,讓他精力充沛,好好鬧。”
“是。”姚毅給老板開車門。
心一直分析著老板的用意。
孤零零的小診所。
李若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空放晴,陽光照射進來,身體都暖洋洋的,她坐起來,發現小屋一個人都沒有。
她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已經沒有昨天那痛了。
泛黃的牆壁上掛有擺鍾,看了眼時間,上午十點三十六分。
想到今天還有拍攝,忙從桌子上跳下來,她的手機還在車。
推門出去,李若愣住。
小平房外,刑雨架鍋做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興承淵竟抱著柴火往架起來的土灶添,翹起柔嫩的手指,動作十分嬌氣造作。
他丟完柴,刑雨又是一陣嫌棄吐槽:“能不能行啊,添柴都不會?”
“你第一次也不見得比我添得好。”興承淵咕噥反駁。
“我第一次可比你強太多!”刑雨熟練地熱鍋倒油,大馬勺輪得虎虎生風,還不忘記拌嘴,“嬌滴滴的,跟姑娘似的。”
興承淵:“凶巴巴,跟野男人似的。”
“噗”李若被逗笑了。
他們鬥嘴很有趣,跟歡喜冤家似的。
“你醒啦。”刑雨招呼:“書桌底下有碗筷,你準備一下,半個小時開飯。”
興承淵手的柴一丟,快步跑到劉若身邊,看她肩膀上的傷,那縫合的很好,已經在愈合長新的嫩肉,隻是皺巴巴的皮膚看起來很不美觀,影響了李若白瓷似的肌膚。
興承淵:“怎樣?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不舒服就說,讓她再看看。”
李若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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