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個問話的好時機，斯蒂娜把這句話壓了下來，準備出去後再問。

    然而維西特對斯蒂娜的視線格外敏感，已經感知到了她疑惑的目光，後背一涼，捏了下荷爾蒙軟軟的小臉，提醒他道：“當年是怎樣處理的？”

    荷爾蒙經他一捏，清醒了過來，從過去的痛苦回憶中抽身，回到現實，圓道：“哦，當年，當年是讓他們血債血償，把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一一施加回去。”

    維西特裝作才知道的樣子說道：“好的。”

    斯蒂娜蹙起眉頭，問荷爾蒙：“當初救你的是誰？”

    荷爾蒙：“……”

    他忍不住暗戳戳朝著維西特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維西特用眼神示意他：編。

    荷爾蒙硬著頭皮開口：“記不清了，隻記得是個身材挺高的青年——也許是少年。我當時重傷嘛，眼前模糊，根本看不清什。”

    斯蒂娜勉強信了他這番說辭。

    維西特和荷爾蒙同時鬆了口氣。

    好險，總算混過去了。

    ……

    解決完這樁烏龍事件後，荷爾蒙就解了幻境，帶著一龍一精靈回到了現實世界。

    荷爾蒙對這樁烏龍表示很抱歉，決定連著給他們表演三場娛樂幻術。

    維西特：“你別累著自己。”

    他看這條黑龍表麵上裝的一派鎮定，實際上手指一直在神經質地撫摸著波斯貓光滑的皮毛，知道他還是沒完全走出來。

    波斯貓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感，在他剛出來時就從他的肩頭跳回了他的懷抱，親昵地用頭蹭他。

    斯蒂娜作為他多年好友，自然也發現了他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把他摁到椅子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先休息會兒，喝杯水。”

    荷爾蒙：“謝謝。”但是手還是沒有去接水，仍然在以一種固定的頻率撫摸白貓。

    斯蒂娜看了他幾秒，突然開口道：“等決戰那天，我一定通知你。”

    荷爾蒙猛地抬眼看著她。

    斯蒂娜並不躲閃他直勾勾的目光，眼神堅定。

    她並沒有說笑，也並不是在畫大餅。

    遲早有一天，她會正式朝死靈國度開戰，她和死靈國度不死不休。

    像是想到什，斯蒂娜看向維西特，和對方溫和支持的視線對上。

    “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他說。

    斯蒂娜點了點頭，轉回了頭。

    荷爾蒙漆黑的眼瞳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聲音嘶啞地開口：“好。”

    當初弱小的他沒能憑借自己的實力親自報仇，如今他已成長起來，是時候親自報仇，直麵恐懼，戰勝恐懼了。

    斯蒂娜把水杯往前推了推：“嗯，喝些水吧。”

    荷爾蒙終於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

    荷爾蒙離開後沒多久，維西特就再次瞞著斯蒂娜，偷偷去了一趟賞金同盟總部。

    他讓比特佛查的事有了一些眉目，但有些疑惑還是不能確定，他需要親自去找戴德談一談。

    賞金同盟總部沒人敢攔他，他順利來到了最高層，最深處，來到了戴德的辦公室。

    “篤篤。”他禮貌地敲了敲門，聽到麵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進”後才推開門。

    “維西特？”戴德愣了下，不知道他怎會突然來找自己。

    維西特熟門熟路地進來，把門關上，又順手給辦公室套了一個隔音魔法陣，才走到他麵前坐下。

    戴德看見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右眼一跳，不知道為什有點不妙的預感。

    這個不妙預感在維西特坐下，開口說話後得到了證實。

    維西特沒有和他繞彎子，開口就直奔主題：“你和戴斯到底是什關係？”

    戴德心中一跳，回道：“兄弟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