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才都這說了,自然沒有人會拒絕他的請求。他快速找準了自己的定位,倒是其他人陷入了為難和糾結中。
徐伊夢擅長聲樂,可是島上沒有音響也沒有現成的樂器,她隻能清唱,室外清唱的效果怎也不可能和平時舞台演出相比。
葉非擅長跳舞,可是舞蹈同樣需要伴奏,甚至還需要燈光和服裝來營造氛圍,就這穿著運動服幹跳恐怕會很尷尬。
陸茸茸見大家都沉默不語,主動說道:“我可以吹笛子給你們伴奏。”
徐伊夢瞥了她一眼,很快又垂下了眼眸,掩飾眼底複雜的神色。
葉非就事論事說:“我跳的是爵士舞,跟笛子的音色不太匹配……我再想想吧。”
高遠暗自輕笑一聲,愛豆和真藝人果然是有區別的,離開了燈光和混響,她們也就不敢唱跳了。
“然然,咱們倆一起表演吧?”高遠用胳膊頂了頂夏然。
夏然剛剛有些頭緒,被他這一打攪,思緒突然斷了。
“演什?”她的語氣明顯比平時冷淡。
高遠興致勃勃地說:“咱們挑一段經典電影的雙人對手戲片段,我覺得《泰坦尼克號》就不錯,咱們就在海邊,多合適啊。”
夏然沒有立刻答應他,也沒有立刻拒絕他,她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才道:“我不太想演。”
高遠不可置信地抓住她的手腕:“為什?”
夏然心默默回答: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傑克,我沒辦法入戲。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郝有才見高遠又有發瘋的趨勢,急忙說:“還有時間,不急著非要現在定下來,大家晚上都回去再想想吧,再想想。”
夜深,山洞外下起了綿綿細雨,時不時可以聽到水滴落下的響聲。心靜的人聽了覺得空靈,心煩的人聽了更覺得煩躁。
陸茸茸習慣性地走出山洞,在洞口麵朝夜空坐了下來,她剛剛坐好,就看見夏然跟了出來。
“夏老師又沒睡啊?”
夏然輕笑了下,小聲說:“本來是準備躺下了,看你往外走,我正好有話想跟你說,就跟過來了。”
陸茸茸露出聆聽的神情。
夏然:“我記得你會吹《上青雲》的主題曲?”
“嗯對。”陸茸茸點點頭。
“告別晚會的表演我想請你幫個小忙。”夏然說:“《上青雲》中君玉女扮男裝身份敗露,被參奏欺君之罪押入大牢,在牢中有一段獨白,我想複現一下這場戲,你能不能幫我吹奏配樂?就是那支主題曲。”
這不是什難事,陸茸茸欣然答應:“沒問題,我記得那場戲,那是非常精彩的一段獨白。隻是過了這多年,夏老師居然還記得台詞?”
要知道那段獨白長達四分半鍾,有將近上千字,其中還摻雜著古文用句……
夏然歎道:“那是我職業生涯中最喜歡的一場戲,後來退圈以後我自己也時常回看,這段台詞早就融在血液,忘也忘不掉了。”
…
帳篷中,徐伊夢和葉非平躺在睡袋,兩人都沒睡著,睜著眼睛望著帳篷頂部發呆。
徐伊夢突然翻了個身,麵朝葉非說:“非非,前兩天晚上你不是即興編了一段曲子嗎?我在想我們要不就把這首曲子編完,你作曲我填詞,然後你吹簫我來唱。”
葉非眉心微皺:“那茸茸怎辦?”
徐伊夢聽到陸茸茸的名字,眼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你就別管她了,她這些天出的風頭還少嗎?倒是咱倆到現在還沒個出彩的鏡頭,再這樣下去,這節目真成了陸茸茸一個人的跳板了。”
這會兩人都關了耳麥,徐伊夢說起話來便肆無忌憚。
“可是,咱們這些天能衣食無憂過得這舒服確實是茸茸的功勞……我們是一個團的,茸茸火了對tata也有好處啊。”
“你事事記著她,她火了未必還認我們,你別忘了她當初是怎走後門跟咱們一起成團出道,又是怎搶了秋秋的hy雜誌。”徐伊夢壓低了聲音,又道:“再說陸茸茸心眼多著呢,哪需要你擔心。不信你起來往外看看,她早就和夏前輩搭上了。”
葉非一怔,依言爬起來嫌棄帳篷簾子一角,果然看見陸茸茸和夏然坐在山洞口不知在商量什。
徐伊夢也坐了起來,“看到了嗎?我都說了你根本不用管她,她自己有的是辦法。”
葉非眼底流露些許失落,說:“好吧,我明天把曲子寫出來。”
…
接下來的兩天,節目組分別放出家養的鴿子和活生生的田雞做驚喜物資,這些活物都沒難住嘉賓們,準確地說是沒難住陸茸茸和郝有才。眾人不愁吃喝,於是將精力都放在了準備節目上。
島上沒有紙筆,徐伊夢和葉非隻能用最細的竹枝蘸著從食材身上留下來的血在大片的葉子上寫歌,切實體驗了一把原始人的生活。
陸茸茸上午在山頂上陪夏然彩排練習,下午就一個人帶著刀和石斧進了樹林。
【陸茸茸不單獨準備個表演嗎,就隻當個伴奏?】
【她好像也不會別的吧[流汗]】
【笑死,建議剛被陸茸茸騙進坑的姐妹搜一搜往期舞台視頻哦,陸茸茸唱跳都不行劃水第一名呢】
【現在生活物資不是很充足嗎,她還砍木頭做什】
【她那個垃圾袋裝著啥啊】
【打開了打開了,是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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