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掌心接觸的地方,好像燃著了火。
陶言蹊心神驟亂。
抓著艙門的手一滑。
然後落進了曇燃懷中。
高大的alpha完完全全地將他的身形遮蓋住。
因此在別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他們此刻的姿勢有多親密。
男人微涼的唇輕輕擦過他的耳廓。
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陶言蹊拚命咬住嘴唇。
才沒有漏出破碎的嗚咽。
為什……為什阿燃會突然靠近自己?
明明一直以來,他都那疏遠冷漠,難以接近。
曇燃從背後擁抱著少年。
懷的身體很熱,香味很甜。
彼此依偎的身影。
仿佛生來就是最契合的弧度。
或許隻是看不慣omega孱弱無能的模樣,或許隻是一時興起……
總之,他感到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機甲駕駛艙看起來很寬敞。
曇燃想了想,攬著陶言蹊的腰,與他一同上了機甲。
“哥,你怎也……”
陶言蹊的問題隻說出了半句。
——駕駛艙的座位。
不大不小正好容下兩個人。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
信息素的味道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提到嗓子眼的心跳,終於稍稍平複了些。
身邊的男人好像心情不錯。
陶言蹊忍不住鬆了口氣,於是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而是開始簡要地向曇燃介紹起機甲的構造來。
不同於直接穿戴在身上的附著式機甲,這種結構式機甲更類似於軍事坦克,能夠全方位地保護駕駛員。
相應的,操縱它所需要的體力和精神力也更少。
“因為這不是我的本命機甲,所以咱們沒辦法通過機甲核心操作,隻能靠操縱杆和光屏了。”
少年有些抱歉地抿了抿唇。
不過和他的猜想相反,曇燃其實並沒有感到不適應。
雖然他擁有自己的本命機甲,但對於這種作戰用機甲的操作,他卻並不感到陌生。
難道被自己遺忘的身份,和軍方有關?
額角傳來陣陣隱痛。
曇燃知道是殘餘的洗白液又在作祟,索性不再去糾結這些虛無縹緲的記憶。
正在這時,兩人眼前的光屏上忽然閃現出一行字幕:
“傑蘭特請求與你進行切磋。”
龐大的公用機甲對麵,金發碧眼的青年正調試著機甲臂。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甚至摻了些憤恨。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被曇燃的精神力壓製。
等到清醒過來,那三個人早已沒了蹤影。
更何況,他們身上都沒有外傷。
即使有心向校方舉報,甚至拿不出任何證據。
宴西辭等人幾時吃過這樣的虧。
當即就翻了臉。
“你知道該怎處理。”
黑衣青年漠然地望著傑蘭特,話音冰冷。
他能感受到。
這一回宴西辭是動了真怒。
雖說單論財產,赫爾敏家族也能躋身上流。
但與家底雄厚的宴氏家族相比,還是差得太遠。
那個銜著金湯匙出生的alpha。
生來就是受人追捧的領導者。
因此他所能做的。
也隻有盡量討宴西辭的歡心。
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話語權。
傑蘭特望著眼前這座笨重的機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任何人一旦進入駕駛艙,就會受到機甲本身質量的限製。
就算陶言蹊的監護人精神力再強大。
結構式機甲與附著式機甲在材質上的鴻溝,也足以讓自己完虐他們。
“怎,陶同學,你不願意和我切磋?”
見對麵遲遲沒有應答,他不斷發送著邀請。
駕駛艙,陶言蹊的表情格外緊張。
不難猜測,傑蘭特糾纏不休的理由,肯定和曇燃為蘇茸出頭脫不開關係。
但自己對上他,
怎可能有勝算?
過往那些黑暗的記憶隨之湧上腦海。
他手指痙攣似的攥緊了操縱杆,呼吸也變得焦灼。
身後的男人忽然貼了上來。
修長冷白的手指攏住他的腕骨,森冷的氣息拂在耳邊:
“答應他。”
“什……什?”
陶言蹊心跳漏了拍,一時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曇燃偏過頭看他,眼底透著無奈。
“別怕,有我在。”
砰咚,砰咚。
砰咚咚咚。
盡管心底明白,曇燃這句話應該隻是對能力的自信,和那些旖旎的因素無關。
但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依舊一點點地蠶食著理智。
陶言蹊暈乎乎地點擊了接受。
下一刻,電離隔層以公用機甲和傑蘭特為中心,生成了一個半球形的空間。
這是為了確保其他學員的安全,也便於授課員觀戰指正。
對於陶言蹊這爽快的接受,傑蘭特倒是有些吃驚。
他立刻啟動了機甲。
八條蜘蛛腿似的機械臂從背後伸出。
附著式機甲一般是人體骨骼的延伸。
例如傑蘭特現在使用的,就是依照他軀幹骨結構設計的機甲——蛛皇刺。
據說這台機甲是帝國知名機甲師夜錦的作品。
不論是延展性還是堅硬程度,都遠超出一般水平的附著式機甲。
機甲核心操控著兩條蛛腿,刺向公用機甲的頭部。
結構式機甲的頭部是中樞,一旦被破壞,整座機甲都會失去動力。
蛛腿的速度很快,在半空中劃出兩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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