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柚和蘇宸一人各吃一半的牛排,準備到海邊走走,消食去了。
江一洋,一個人,左手一盤,右手一盤,露天孤獨地吃著燒烤,左柚說:“你怎一個人吃飯?趙雲琛呢?”
“上去了,就沒下來。”江一洋化悲憤為食欲,嘴塞得滿滿當當。
左柚嘖嘖讚歎,吐槽他:“他沒完沒了了。”
江一洋問:“你們去哪?”
“約會。”
江一洋:“”
蘇宸牽著她的手,走到沙灘上。左柚邁了一大步,然後轉身倒著走,手在蘇宸掌心打了個圈。
沒有說話,沿著海邊走,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
左柚最先繃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良辰美景,佳人相伴,感覺怎樣?”
“好。”
“早知道今天穿裙子出來了。”左柚抱怨,不滿意此刻的形象。
她應該穿著仙氣飄飄的長裙,隨風吹裙擺,搖曳生姿的。而不是此刻穿著白衛衣,配上一條黑色修身的九分褲,露出骨頭分明的腳踝。
和他的白襯衫不配。
應該穿奪目的紅裙。
蘇宸問:“為什?”
“和你不配。”
“人配就行。”
“這會說話啊,那你說說我和你哪配?”左柚打趣道。
蘇宸晦澀一笑:“身體。”
左柚:“”
她裝作沒聽見,借著月色羞紅了臉,歪嘴偷笑。
往後退的途中,意外地絆在石頭上,身子往下墜,蘇宸用力拽了回來,手扶在她的腰上。
左柚注視著他,手拽在他襯衫的衣領上。
她鬆手後替他撫平衣領上的褶皺,仔細看還是有痕跡,“鬆手。”用較軟的語氣是想讓他鬆手,還是想讓他犯罪。蘇宸沒有動,扶在腰上的手加緊了力氣,不斷減少中間的空隙,最終兩具身子貼在一起。
左柚勾著他的脖子,指尖劃過他的下顎線:“你想幹嘛?”
她墊腳嚐試去配合他的吻,蘇宸狠狠抱住她,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際,“你不會以為我要親你?”
她聽見了他的輕笑。
左柚:“”
蘇宸說抱隻是抱,沒有其他動作,左柚筆直地站在原地,不用抬頭,因為蘇宸的頭深深埋在她的鎖骨,他聞著她發絲上的清香,和自己身上相同的檸檬味。
頭頂彎月,腳踩沙灘,背靠大海。
海麵不似傍晚的平靜,波浪一個接一個卷上岸邊,再慢慢褪去,像個頑皮的小孩,不知疲倦為何物。海風不似輕柔,呼嘯在耳邊,帶著月色終歸有些與眾不同。
她發現。
擁抱比親吻更加磨人,更加上癮與沉淪。
時間在這一刻彷佛按下了暫停鍵,世界隻屬於他們兩個。
今晚的海邊,蘇宸對天邊的月亮和星星起誓,餘生陪她看清晨朝陽與落日黃昏,永遠伴她左右。
在她額頭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往回的路漫長看不到邊際,左柚說:“蘇宸,你背我,好不好,我走不動了。”
蘇宸說:“上來。”
左柚熟練地跳上去,環住他的脖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意思嗎?”
“我爸爸跟我說是因為我媽懷我的時候喜歡吃柚子,所以才叫柚。”
“我媽媽跟我說是因為男左女右,然後我反駁,如果生了兒子,難不成叫左左。”
蘇宸被左柚詼諧的話語逗笑了。
“真實性方麵來說,我覺得我爸說得可能性更大,隻不過我媽媽從來沒有承認過。”
“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名字很難聽?”
蘇宸說:“好聽。”
他沒聽過比她更好聽的名字。
我站在你身後,你躲在我懷。
你的左邊,右邊都有人陪伴。
我永遠在你左右。
左柚問:“那你的名字又是什意思呢?”
“北極星。”蘇宸眼露出深深的懷念之情。
左柚說:“你現在不就是?學校的蘇神——”
她拖了長長的延音。
寧靜的四周,“神”字悠揚反轉。
不,他的chen。
是一日之計在於晨的晨,意味著美好的明天。
是星辰的辰,代表著他外公把對外婆的愛都寄托給他。
是俯首堪臣的臣,優秀到所有人都膜拜他為神。
原來喜歡一個人,會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賦予到他的名字上。
“你喜歡海嗎?”
“喜歡。”
“那我們以後住在海邊好嗎?”
“好。”
蘇宸背左柚回到別墅。
江一洋還坐在院子吃著冷掉的燒烤。
江一洋說:“哦呦,回來了。”
“是啊,寡王。”左柚嗆了回去。
江一洋:“”
樓上的房間多,蘇宸上樓,在轉角處遇見站在陰影的趙雲琛。
那一塊煙霧繚繞,煙味衝鼻,左柚說:“臥槽,你他媽成仙了。”
蘇宸朝反方向走,找了一個空房間,把左柚放進被子,“goodnight,myprincess。”
在蘇宸走到門口時左柚喊住了他:“我把被子分你一半,要不要?”
蘇宸:“”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挽留我?”
左柚:“”
左柚漲紅了臉,腦袋上冒著熱氣,“我,我不是我”
“蓋著被子純聊天。”
一鼓作氣說出來,捂著臉沒臉見人,在床上打滾像個蠶寶寶纏裹被子卷在身上,把自己纏在出不來了,她快被自己蠢哭。
蘇宸折回來,幫她脫困,遠離了被子的懷抱。
他膝蓋跪在床上,整個身子壓在上麵,左柚惶恐地看著他,立馬認慫:“我開玩笑的。”
蘇宸輕笑,爬上她的心梢:“我認真了。”
左柚:“”
左柚慢慢往上爬,不讓自己處在他的身下,這種壓迫感太強了,蘇宸的白襯衫紐扣解開了兩口,白到發光能養魚的鎖骨直接處在左柚的視線。
她怕自己忍不住,狼性大發。
她真的要被美色衝昏頭腦了。
蘇宸拉了一下領子,她看見他若影若現的胸肌。
左柚靠著僅有的理智要爬出去,突然鼻子湧出一股熱流,她用手摸上粘稠的血液,用手掌捂住鼻子,不讓他持續看自己的囧樣:“你起開。”
蘇宸開燈,在房間櫃子上找到餐巾紙。她昂著頭,蘇宸把紙巾塞進她鼻子,手上鮮血淋淋,血沿著指縫滴落在地毯上。
蘇宸出去找了條毛巾,打濕後擦拭她的手,一絲不苟地抹掉血液的痕跡,“怎流鼻血了?”
“高反。”她心虛地說話越來越小,沒什底氣。
蘇宸說:“上午滑得雪,下午來的高反,你大腦延遲功能比一般人都長。”
左柚:“”
血止住了,她用肩膀推開他,舉著雙手到衛生間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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