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什情緒。」傅西洲如實說著。
一路上,傅擎鈺隻問了一句,她們兩個在幹嘛。
傅西洲把酒吧包廂走廊的監控,遞給他看,他們倆看著一波又一波的男模從包廂進進出出。
顧北笙小聲的嘟囔了句:「兩兄弟都是悶騷型。」
「說什?」傅西洲撫著她臉蛋的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帶著幾分壓迫感,「看來,還是我平時太好說話了,傅太太。」
「別開玩笑了。」顧北笙睜著無辜的眼睛,語氣卻盡是挑釁,「你什時候好說話過,每天晚上都是我求你早點睡覺。」
「嗯,那今晚大家都別睡了,我看傅太太興致挺高。」傅西洲薄唇輕勾,笑得幾分邪魅又危險。
顧北笙抿緊唇,不再亂說話。
挑釁得越歡快,回家死得越慘。
另一邊。
包廂的蕭蕭,開始大氣都不敢出,傅西洲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他的一舉一動都不容半點忽視,她暗暗屏住呼吸,生怕傅西洲會對顧北笙發脾氣。
好在傅西洲隻是看起來嚇人,顧北笙隻是軟著身子,跟他撒幾句嬌,這事就過去了。
直到傅西洲打開房門,抱著顧北笙出去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想著跟著他們一起出去。
剛走到門口,一隻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往回拽。
那力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少,蕭蕭轉頭一看,就撞上傅擎鈺如墨般化不開的深眸。
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眉宇間光華流轉似攏著深夜的風,深處透著點點寒意。
她心頭一顫,竟然不敢去想,他究竟盯著她有多久了。
他開口說話,語氣一貫平淡紳士,聽不出情緒:「去哪?」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傅擎鈺甚至都不需要太用力,拉著她的胳膊,她就隻能乖乖的站在他跟前,哪都去不了。
「不是要回去嗎?」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她還是不太擅長撒嬌,沒辦法跟顧北笙一樣,直接往傅擎鈺的懷鑽。
而最重要的,傅擎鈺跟傅西洲也不一樣,傅西洲至少情緒外露的比他多,能知道他是在生氣,所以方便采取行動。
不像他們此時的境地,她連傅擎鈺在不在生氣,都不知道。
傅擎鈺拉著她的胳膊,像是家長領著孩子出門般,然後讓她坐到沙發上,他坐到她的對麵,兩人中間橫著一張茶幾。
上麵擺著的洋酒,種類繁多,不同瓶身跟顏色將燈光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可落到蕭蕭的身上,卻始終是灰暗的。
「我給你時間解釋。」傅擎鈺往後仰著,擔心會嚇到蕭蕭,他甚至都沒有習慣性的翹起二郎腿,隻是自然的坐著。
但他渾然天成的壓迫感,細究之下,竟比傅西洲的還要強。
傅西洲的攻擊性直冽又利落。
傅擎鈺卻是能讓人越想越後怕的類型。
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在蕭蕭的耳,卻像是她在爭取能不能活的機會般,提心吊膽。
「我沒想點男模的,本來我是想單獨出來的喝點酒,按你說的,以普通人的身份看看酒吧的氛圍怎樣?但是剛好出門的時候,碰到了笙笙,就跟她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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