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用上了百米跑的速度,才踩著時間趕到了主會場。
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咳嗽了幾聲。
男|色誤事。
秦嘉安正和李韻要上台致歡迎辭,聽見我咳嗽,不悅地說:“這不是伍哪個誰嗎,不提前在這候著,幹嘛,偷懶睡覺去了?”
我心想我不僅偷懶了,我還偷|情了。
自知理虧,沒有吭聲。
李韻倒是心情很好地說:“為了你的生日,小伍這幾天都忙前忙後的,抓住個空當睡一覺也沒什大不了的。這不是沒耽誤事嗎,犯不著說她。”
秦嘉安不服氣地小聲叨叨:“老伍那時候你就護短,他女兒你還護著。你就慣著他們吧,總有反了天的時候。”
“胡說。”李韻明顯無意跟他糾結這個問題,牽了他的手,把他拉上舞台中央,“客人們都等著,走吧。”
我清了清嗓子,快步跟上,在李韻斜後方三米遠處站定。
全場的燈光都調暗,一束追光打到了李韻母子身上。
“各位長輩、領導、親朋好友和合作夥伴,大家晚上好!今天是犬子三十歲的生辰,感謝各位賞光。回顧過去的這三十年之間,我無時無刻不為嘉安感到驕傲……”
李韻在麥克風前麵款款地回憶往昔。她口中的那個秦嘉安勤奮好學、聰明勇敢、孝順懂事,連靠關係占了個慈善基金會副會長的閑職,都被她美化成善良有愛心。
好家夥那是閉著眼睛天上有地下無地一頓誇,誇得跟糊了十層親媽濾鏡似的。
秦嘉安是誰?
秦嘉安是從小就混跡在社交平台的達人,不做出點吸引眼球的事就渾身不舒服。他那點破事,早就自己忍不住抖摟到大眾麵前了,全國人民都知道他是什德行。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麵對這貨不對板的讚美,看起來有點尷尬和局促。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掐得自己的手腕青筋爆出。
但李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拉他上台,也隻不過像是帶了一個大型的演講道具。
已經到而立之年的秦家安,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也做不了主。
在強勢這一點上,李韻對兩個兒子一視同仁,罵也好,誇也好,隻有聽著她說話的份。
不爽?不爽也給我受著。
秦嘉守姍姍來遲,在李韻的歡迎辭快到尾聲的時候,才出現在主會場。
李韻事先反複叮囑,不準他缺席,他還是給了母親麵子的,隻不過打了點折扣。
他的位置在舞台左側最前排。
一坐下,他就毫不避諱地把目光投向我,借著嘉賓席昏暗的燈光掩飾,當著上千人的麵,公然同我眉來眼去。
我為什敢確定他是在看我,而不是注目於我左前方3米遠的李韻,是因為他做出認真聆聽狀的同時,把右手食指的指節壓在嘴唇上。
剛剛被我親吻過的位置。
我還能回憶起那種溫軟的觸感。
秦嘉守的眼睛是笑的形狀,又有點小得意。
……很敢啊小夥子。
此時此刻,我、李韻和他差不多在一條直線上,任誰看見他,也隻會覺得他在專注地看著正在發言的李韻,而不是李韻身後那個背景一樣的保鏢。
所以他才有恃無恐。
李韻致辭完畢,司儀讓人把蛋糕塔推了上來。
秦嘉安就是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安排他許願就許願,安排他吹蠟燭就吹蠟燭,安排切蛋糕他就切蛋糕,安排他倒酒他就去香檳酒塔倒酒。
一句台詞都沒有,全程由司儀指引。
不知道這安排,是他自己緊張不想發言,還是李韻怕他一開口就當眾打臉她的誇讚。
侍者把倒好了的香檳酒杯撤走,分發給賓客。李韻和秦嘉安的戲份也暫時結束了,台上的時間交還給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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