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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醫生把秦嘉安帶去檢查室,用棉簽反複刮他的口腔內側。
李韻在邊上看著,問:“鑒定結果什時候能出來?”
醫生邊把棉簽封起來,邊說:“加急的話,3-4個小時就可以,到時候基因篩查報告差不多也能出了。”
李韻說:“好,那就給我加急。結果出來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的,李總。”
雖然他們的對話中並沒有說明在進行什鑒定,但我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那把牙刷的主人是誰,也顯而易見了。
李韻真是演得一場好戲。當著程舒悅的麵對她護備至,心底其實還是信了秦嘉安的話,懷疑她私生活混亂,跟兄弟倆都有染。
唉,這樣的家庭,不管舒悅最後嫁不嫁進來,隻要有了孩子這個切不斷的紐帶,都將會是地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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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出來得很快,比預計的提早了半個小時。
下午兩點,李韻正在辦公室套內的衣帽間換衣服,預備要動身去機場。電腦發出了新郵件到達的提示音,同時李韻案頭的可視電話也響了。
我過去看了一眼電話屏幕上備注的信息,向衣帽間問:“李總,青山醫院檢驗科。要接嗎?”
李韻說:“你接吧,告訴他等一下。我馬上。”
於是我接了起來,公事公辦地告訴對麵:“請稍等,李總馬上過來。”
沒兩分鍾,李韻換好了衣服出來,坐到顯示屏前麵,略帶緊張地問:“怎樣?報告出來了?”
檢查醫生說:“詳細的檢驗報告,我已經發送到您的郵箱了。”
李韻打開電腦隻看了一眼,就說:“我不耐煩看這個,密密麻麻的,眼暈。你就告訴我結論,孩子是誰的,男孩女孩,健不健康。”
檢驗醫生說:“李總,程小姐懷的是個男孩,和秦嘉安先生的親子關係,成立的可能性為9999。”
“那就是說,可以確定孩子是嘉安的吧?”
“可以確定。”
李韻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身體後仰,靠在真皮椅背上,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欣喜,“真的是嘉安的孩子……”
醫生遲疑了一下,接著說:“李總,檢查報告麵還有個地方,我必須要提醒您。”
“什?”
“是這樣的……”醫生吞吞吐吐地說,“事關隱私,或許,您讓身邊的無關人員先出去一下?”
“嗯?行吧。”李韻轉頭望向站在她身後的我,這個唯一在場的“無關人員”,“小伍,你先把我的行李拿下去,放到車。我一會兒就下去。”
我被打發走了。
拎著李韻的行李坐著電梯往下走的時候,心還在嘀咕到底是什隱私,這神秘。
難道胎兒檢查出來,又帶著秦嘉安那種要命的遺傳病?
我安放好行李,坐在副駕駛上給秦嘉守發消息。本來想告訴他,李韻背著他給他和程舒悅腹中的胎兒做了親子鑒定,打了半天字,點擊發送之前還是刪掉了。
秦嘉守說過這幾天要考試,很重要,成績關係到他能不能申請明年留學的獎學金。以前這筆獎學金是錦上添花,有最好,沒有也影響不大,如今在母子關係瀕臨破裂的關口,他就不得不珍惜每一個可以獲取獨立生活所需要的資金的機會。
我還是別給他添堵了。
想著想著,我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
旁邊的周進冷不丁地問:“你為什歎氣?”
我說:“唉,小少爺他麵上看著風光,頭也有一堆糟心事。”
周進說:“再糟心,也輪不到我們心疼。我……像我和你這樣的普通人,可沒有一個能隨時隨地頭等艙飛過去探望的媽。”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周進對秦嘉守強烈的敵意,不由得和他爭辯起來:“周進,你得講道理吧。嘉守這回受了這大的委屈,你也親眼看到了,他母親特地飛過去找他和解,難道不是應該的嗎?要我說,還晚去了幾天呢。你大可不必這樣話帶刺。”
周進冷笑了一聲:“他媽有錯,不代表他就沒錯。”
看不出來,周進平時悶聲不響的,還是個愛抬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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