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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清晨的時候護士進來給我量血壓,打開了床頭的小燈。
不真切的暖黃色燈光下,我睜開眼便看見了秦嘉守。他風塵仆仆,全副外出的行頭,圍巾都沒摘,正坐在床頭的陪護椅上,支著頭打盹。
我愕然地看著他,心想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護士的動靜也吵醒了他。他睡眼惺忪地站了起來,給護士讓出了操作的位置,然後繞到病床的另一側,輕柔地托起我的肩膀,把我腦袋下麵的枕頭塞好。
熟練得好像已經陪護了我很多天一樣。
我的眼睛越睜越大,轉過臉,不眨眼地望著他。
“幹什?”他垂眸回望我。
“你什時候……?”
“淩晨三點到的。”
“我剛才……不是做夢?”
秦嘉守簡短地回答:“不是。”等護士量完血壓出去了,他才接著說,“你剛才抓著我的手說夢話了。”
“什……?”
“說了一句——幸好你不打呼。”
我笑了,解釋說:“昨天,找了個護工大姐……打了半宿的呼嚕——她人呢?”
他撩起衣袖,向我展示了一下手腕上黃色的陪護腕帶:“我讓她走了。”
傷痛纏身的時候特別脆弱,我感動壞了,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最後問出口的隻是:“測不準呢?”
“暫時托付給那邊的房東了,不用擔心,它很討人喜歡。”他話題一轉,問我,“待會兒早餐想吃什?我去買。”
昨晚的白吐司吃得我怨氣叢生,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點餐:“要吃生煎包、牛肉粉絲湯。”
“行,等著。”
他出去以後我才想起來忘記叮囑他,牛肉粉絲湯不要蔥花香菜,於是打了個電話給他。
機械的電子音女聲告訴我:電話無法接通。
我看了一眼撥號界麵,打的是他在美麗國時的號碼,現在應該已經換回來了吧。於是我又撥了他以前在國內時用的那個號碼,電子音女聲還是說:電話無法接通。
奇怪。
過了一會兒,他提著熱氣騰騰的早餐回來了,我打眼一瞧,牛肉粉絲湯幹幹淨淨,沒有一星蔥花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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