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的突然質問，讓艾瑪笑容一僵，她皺眉問道：“你什意思？”

    羅曼聳聳肩，澹澹道：“聽說給某些導師拉人有獎勵，我很好奇是什回報，值得你在我身上費了這大勁。”

    艾瑪臉色一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你是怎想的，現在來揭穿我，不合適吧？”

    不難看出，艾瑪在花大力氣拉攏羅曼，如果羅曼打算利益最大化，應該裝聾作啞，吃下好處，等艾瑪暴露意圖，再過河拆橋。

    糖衣炮彈，應該舔掉糖，把炮彈扔回去，而不是現在就點破對方意圖，提前把炮彈引爆。

    麵對反問，羅曼故作糾結，臉上交織著少年情愫與利益算計，並用無奈的語氣說道：

    “因為我良心過意不去，你先是借我魔化物品，又是請我吃飯，在我身上花這多時間，如果最後騙了你，我會內疚……”

    “所以我明確告訴你，我不想選托爾德導師，如果你想要托爾德的回報，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羅曼故作深情，就是為了確認艾瑪的目的，如果艾瑪真是黑中介，那陰謀敗露後，就會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如果不是，她自會辯解。

    話音剛落，艾瑪噗嗤一下笑出聲：

    “羅曼你演得真好，不用試探了，我沒有收托爾德的好處，而是真心在為你考慮，我的目的很簡單，如果你日後成功了，希望你能加入我的家族。”

    羅曼疑惑，艾瑪繼續道：

    “出身凡人家族的巫師中，很少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晉升二級學徒，而羅曼你做到了，說明你並不普通，值得我對你投資。”

    這時，羅曼疑惑道：“可托爾德合適嗎？”

    艾瑪彈了一下羅曼的額頭：“他是我舅舅，在他手下，有我罩著你，你說合適不合適？！”

    這一刻，無論是否真誠，兩人的氣氛輕鬆了不少，這時羅曼做出決定：

    “雖然托爾德不錯，但我選擇津巴多導師，因為我想學習符文石製造。”

    聞言，艾瑪臉上露出稍許落寞，歎了口氣道：“好吧，希望你能記住我對你的幫助。”

    然後，兩人告辭，為這段友誼暫時畫上句號。

    兩天後，羅曼前往津巴多導師的實驗室，一路上，他回憶著從艾瑪處獲得的信息。

    菲爾-津巴多，一級正式巫師修為，擅長符文石製造，信奉公平交易，終日忙於實驗……

    隨著信息組合，羅曼腦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吝嗇冷漠，卻又理智講道理，整天宅在實驗室的研究狂形象，這樣的導師，這正是羅曼所期望的。

    通過芯片，羅曼有太多途徑換取資源，實在沒必要接受管理，忍受剝削，反而需要一個寬鬆冷漠的環境。

    除此之外，繼有償補課後，他需要一條新的賺錢途徑，符文石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實驗室門外，羅曼禮貌地敲門，麵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羅曼推門而入，看見實驗台前，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在忙碌，於是上前恭敬道：“津巴多教授，我是羅曼-芬克斯，按照學院指示找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