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冥想空間內，靈能矩陣緩緩旋轉，生產著絲縷靈能。

    這時，羅曼下令：“芯片，建立分析任務，檢測靈能作用！”

    “叮！任務建立，開始分析……分析完畢，魔力矩陣雜質清除，崩解速度下降…1.8％…1.7％…1.5％…1.4％…”

    數字接連減少，最終停在0.2％，羅曼心中大喜：

    “魔力矩陣不穩，已然成為心頭大患，這股擔憂影響了靈能，幫我提純魔力矩陣，消除快速升級的後遺症。”

    此刻，羅曼消除所有缺陷，真正成為一名三級學徒，但很快，一個發現讓他臉色大變，喜悅蕩然無存。

    經過靈能的洗禮，冥想空間煥然一新，彷佛擦拭了灰塵，露出塵封的痕跡。

    在空間內壁上，一個印記褶褶生輝，羅曼肯定，印記絕不是冥想空間的結構，從形製和規格上，反倒有幾分膿皰詛咒的痕跡。

    “難道是膿皰詛咒的殘留？”羅曼心中猜測，然後下令道：“芯片，動用精神力，能否清除？”

    “叮！可以，是否立刻清除？”

    “立……”羅曼正要選是，餘光瞥到靈能儲存罐，收住了聲音，冷笑一聲道：

    “先不用，這應該是一個追蹤印記，看這印記一閃一閃，像在傳遞信號。”

    然後對陣靈問道：“剩餘儲存的靈能，全部引爆，有多大威力？”

    陣靈忠實回答：“回主人，爆炸覆蓋十公，殺二級巫師不在話下。”

    “才10公……”羅曼喃喃道，想起原子核爆。

    原子內部具有強相互作用力，拆散與合並都會釋放巨大能量，這在地球上被稱作鏈式反應。

    但在這個世界，精神力拆分原子核，調整質子數，卻沒有能量反應，就像掰開一塊蘋果一般，稀鬆平常。

    物理規則不同，鏈式反應不會發生，羅曼心心念念的手搓核彈更無從談起，不僅是核彈，連火藥等化學能也無法製造。

    這意味著，這個世界一切偉力歸於巫術。

    比如現在，羅曼製造爆炸，隻能用這一罐子儲備靈能，什火藥加料核洗地，中子反物質就不要想了。

    物理規則不同，能量運用方式相應變化，所以他下令道：

    “幾天後我會回來，到時聽我口令，延時五秒爆炸，知道了嗎？”

    這次陣靈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稍作猶豫，問道：“主人，那樣我會消失，對嗎？”

    羅曼詫異，問道：“你在害怕？誕生自我情感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命令取消，我再想別的辦法…”

    羅曼可不是聖母心泛濫，陣靈就是程序，原本不會有情緒，更不會畏懼死亡，但現在陣靈竟然會害怕，就有了巨大的研究價值。

    追兵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即使立刻殺到，羅曼還有別的牌可打，舍棄如此特殊的陣靈不值得。

    但陣靈搖頭否定道：“這是馬庫斯的行為方式，寫進了巫陣銘文當中，有利於增加我的生存幾率……”

    “好吧，果然還是程序，那命令照舊不變。”羅曼有些沮喪，走出了實驗室。

    實驗室外，彩色光幕消失，天空湛藍，萬無雲，彩光領域內，靈能散去，生物紛紛枯萎，化為灰盡。

    假以時日，這勢必被黃沙覆蓋，王庭損失一片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