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以。”賀司宥說。

    “我不信。”

    沈墨眯起眼角，“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賀司宥去房間找了塊布把眼睛蒙上，沈墨先是拿兩朵玫瑰讓他聞，接著又拿兩朵薔薇，最後幹脆換了品種摻雜在麵，賀司宥全部答對。

    沈墨驚歎，“想不到你的鼻子這厲害，小機靈鬼。”默了片刻，說，“剛好這周末，東湖公園有個花展，其中就有十幾種從國外引進培育的玫瑰，你想不想去。”

    賀司宥驚訝地瞪直眼。

    沈墨這是在，約他？

    怎可能。

    這簡直，太出乎他意料了，他有點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怎？”

    沈墨見賀司宥半天沒反應，眼中的神采淡了幾分，試探性地問，“你周末有約，還是，要陪女朋友。”

    “不是。”

    賀司宥回過神，音量驟然拔高，一看到沈墨驚訝的樣子，馬上又壓低，小聲道。

    “我沒女朋友。”

    沈墨繃緊的心弦登時一鬆，用賀司宥根本察覺不到的表情，輕輕舒了口氣，說。

    “那周末，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怎可能不願意。

    他日思夜想都盼著能和沈墨單獨相處。

    賀司宥抬起頭，在昏暗的光線中用餘光睨著沈墨，嘴角慢慢勾出個弧度，很輕很輕地一點頭。

    “嗯。”

    沈墨從高中校長那要到賀司宥家地址，腦子再沒那多顧慮，開著車就去了。

    他等了三年，等著賀司宥專心念完高中，考上大學。

    他終於……

    可以毫無顧慮地追求他了。

    他不是gay，從來都不是。

    大學期間，他談過一個女朋友，隻是交往不到兩個月，對方就跟他提了分手，理由是，她感覺不到自己愛她，說他內心深處藏著個無可替代的人，他真正愛的，是藏在他心那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愛他的人。

    他和那女生和平分手，然後就一直單著。

    直到，他遇見賀司宥。

    他對賀司宥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男生好乖，文文靜靜的，不愛說話，還很害羞。

    那樣的男生其實多得去了，並不稀奇。

    但那天以後，他發現自己隻要一看到跟賀司宥年紀相仿的男孩子，就會忍不住地拿他們跟賀司宥對比。賀司宥皮膚更白，鼻梁更挺，嘴唇薄薄的微微上翹，笑起來的時候，能把人心都甜化。

    怎會有那可愛那招人喜歡的男孩子呢，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地想要保護他。

    沈墨翻動書頁的手猛然頓住。

    自己真是有夠無聊。

    竟然會用可愛去形容一個男生。

    真是神奇。

    不過仔細一想，賀司宥今年不過十六歲，跟自己比起來，確實是個孩子呢。

    沈墨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