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說就明天說。

    程蕭澤離開後，江皓宇立馬換上了另一副不耐煩的麵孔。

    他就納了悶了，這男的一年前不是喜歡自己嗎，怎變臉這快？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好東西！

    沒事，江皓宇安慰自己，隻要忍到度過循環點，也就隻有一年的時間，他就可以甩了這個男人，以後跟宋嘉喻結婚，一起生活，那溫馨的畫麵江皓宇不止幻想過一次。

    眼下絕對不能穿幫，不能讓宋嘉喻知道他裝gay，更不能讓程蕭澤知道嘉喻的存在！

    比賽結束，第二天從酒店返回基地，程浩宇都沒再提這件事，等有機會他想主動提的時候又出岔子了。

    不知道哪個營銷號帶的節奏，把前一陣子程蕭澤的“節目效果”視頻與春季賽剪到一起，於是湧現出類似“z神狀態下滑glk首發疑似換人，候補打野竟是他？”的標題。

    “我換你媽。”程蕭澤聽說的時候剛結束一場排位，“這些人不造謠就渾身難受？”

    “別看，別聽，別心思。”教練知道實情，現在這個局麵他覺得自己有一定的責任，沒好意思訓程蕭澤，“盡快把狀態找回來……”

    一陣音樂聲突然響起，教練示意他接電話。

    “祁川。”程蕭澤說，“兩天給我打了仨。”

    “這孩子沒什壞心眼。”

    教練話音剛落，程蕭澤就把電話掐了，“不接。”

    “隨你吧。”教練歎口氣，離開了訓練室。

    其實程蕭澤知道，祁川是來安慰人的。認識他這久，雖然賽場上是同位置的對手，經常被玩家拿來比較，私下卻是很聊得來的朋友。

    而且，他的朋友也不算多。

    但是現在，程蕭澤不想聽那些鼓勵的話，關心越多隻會讓他的負罪感越強烈。

    這次教練忘記沒收手機，程蕭澤沒忍住，上網去看關於自己的評論。他開始懷疑，真的是自己變菜了嗎，他現在這種易怒的狀態，該像網友說的那樣，暫離賽場調整嗎？

    程蕭澤漫無目的隨意瀏覽，無意間看見一條不瘟不火的評論。

    【他是覺得自己水平比不過魚，結果氣急敗壞才發揮失常吧。】

    發揮失常倒是真的，水平不如魚？程蕭澤覺得自己從來沒這想過，雖然他承認多少跟江皓宇有點關係，但絕不是認為水平欠佳，而是……

    “隊長。”

    程蕭澤被嚇一跳，下意識拖著長音接道：“哎。”看清楚是誰後，雙方都沉默了幾秒。

    “你，不會忘了吧？”江皓宇說。

    他跟江皓宇有過什約定嗎，還是自己幹了什事？程蕭澤仔細回憶，他一沒失憶，二沒喝酒，應該沒對江皓宇做什違背道德倫理的事吧，他不就是夢了一回，這能被當事人知道？

    見程蕭澤一臉茫然，江皓宇提醒：“你說第一場贏了有獎勵。”

    “哦，對，有這回事。”程蕭澤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獎勵就是滿足你一個願望。說吧，想要什。”

    “我想……”江皓宇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全。

    “別趁機宰我，隊長褲兜也沒幾個錢。”

    “不是，我想……”

    熟悉的音樂聲再次響起，程蕭澤一看，還是祁川。

    “接電話吧，隊長。”

    程蕭澤本來要掛，江皓宇這一說，他鬼使神差的接通了，也沒避人。

    “終於接了啊，幾天不見架子變這大？”祁川不滿道。

    “有話說，有屁放。”

    “我這不是來安慰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