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客廳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司錦寒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牙關輕咬,低著頭,沒有說話。
老爺子的聲音含著怒意,久居高位讓他的喜怒不形於色,可是這一刻卻在無法控製,所有的怒意與暴戾盡數表現在臉上。
“你今天做的這些事,是在給誰難堪?給時南?不,你是在給整個司家難堪!你在給我難堪!當年司家放出去的話被你這個司家的人給打臉了!”
手旁的茶碗中還盛著滾燙的茶水,老爺子想都沒想,直接甩手朝著司錦寒的腦袋上扔過去,碎裂的瓷片割破了皮膚,殷紅的血從額角流下,滾燙的茶水讓那一塊皮膚通紅。
司錦寒抿著唇,忍下著痛,一聲不吭。
老爺子喜愛他不假,可動手的時候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慈愛的老者,相比起後背的皮開肉綻,這次還算是輕的。
司家的家法從來都是不摻雜任何溫柔的。
老爺子捋順了堵在心口的怒聲,再次睜眼時,眼神已經恢複清明:“你這是要坐實了外麵那些傳聞,把我司家的家風敗壞到底,將不忠不義這個詞表現的淋漓盡致!”
司錦寒成年後他父親就被老爺子徹底收回了所有權利,盡數交給司錦寒,司家龐大,旁支的那些孩子他根本沒放在眼,他曾經最滿意的就是司錦寒,這個孩子有血性,冷靜到近乎冷血,他以為司錦寒能跟他一樣,可近幾年,他已經隱隱失望。
司錦寒不動聲色的抹了一把額頭的傷口,看到手心沾著的血,他臉色不變的收回了手,堅定道:“我不會娶時南,時家已經倒了,他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相比之下,程家才是有利的那一方,外麵的傳聞我會處理,不會給司家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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