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血跡的實驗室,中年男人的身邊,白紙人也好不到哪去。
白紙構成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驚慌,拿著手術刀的手在不受控製地顫抖。
他也在害怕。
他不敢下刀。
見狀,白紙老師的眉頭緊蹙,厲聲道:“趙武,你能不能行?不行就換黃悶冀上!”
一聽到老師的聲音,白紙人似乎抖得更加厲害了,冷汗順著額頭像是蜿蜒的小河,打濕了碎發,卻詭異地沒有影響到白紙。
他在白紙老師威脅的目光下,顫抖著握緊了手術刀,眼神逐漸狠厲!
“黃悶冀,對……對不起!
“我想活命!我想活下去!”
噗嗤——
刀劃開了脖子,血液噴濺!
不過,流血的卻不是黃悶冀,而是剛剛舉起刀的白紙人!
他僵硬地扭頭,看見向來麵無表情的清道夫成員居然露出了詭譎的微笑!
“你…………”
砰——
一聲悶哼,白紙人仰倒在地,死死瞪圓的雙眼中滿是怨恨和不甘,手指直直地指向不遠處的君綰!
蝮蛇刀擦過白紙人的脖子,插在了牆壁之上,散發著淺淡的黑色霧氣。
君綰的意念一動,劇毒蝮蛇瞬間消失,重新回到係統空間之中。
「恭喜你成功擊殺白類學生:趙武(f級npc)」
「劇毒蝮蛇覺醒進度+5(20/100)」
這下,教室就隻剩了三個人——君綰,黃悶冀,還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白紙老師。
白紙老師順著白紙人手指的指向,僵硬回頭,蒼老的嗓音不複沉穩。
“你……你不是清道夫!你是誰?”
清道夫作為中立派係,根本不能主動對紅白兩類發動攻擊!
這是學校不可違背的規則!
她到底是誰!又怎會有清道夫的工作卡!
君綰勾起唇角,聲音宛若毒蛇:“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就不妨告訴你,我啊……是紅類派來的!”
白紙老師腳步不穩地後退了一步。
豆大的冷汗猶如雨後春筍刷刷冒了出來,他夢囈似的喃喃自語道:“果然,果然是他們……他們果然還是發現了……”
君綰嗤笑一聲:“你們手腳這不幹淨,我們早就發現了!
“也別說我欺負你一個老頭,給你十個數,數完……我就去取你的狗命!”
“十……”
第一個字剛一出,白紙老師的心髒隨之一緊,也顧不上什腿軟了,回光返照似的拔腿就跑!
年邁老人健步如飛,實驗室的門被撞得咯吱響,像是風的巨獸,煽動著破敗的翅膀。
角落的男人還在不懈地掙紮。
“唔唔……唔……唔!!!”
君綰先是瞥了眼人影消失不見的門口,才抬腳走上前兩步,拿開了黃悶冀嘴的破布條。
“哈……哈……”
黃悶冀剛剛大喘氣似的汲取了兩口氧氣,就焦急地喊道:“快去追啊,他跑了,我們都活不了!”
君綰眼皮都沒抬一下,回複道:“已經跑遠了,沒必要追。”
說著,她看向被打了n個結的麻繩,搓了搓手指——
好像又犯病了。
算了,解吧。
黃悶冀本來還想說話還想罵,但是看到女孩低頭給自己解繩子,乖乖閉上了嘴,躺了回去。
萬一他罵之後,這人直接走了,他豈不是要玩完?
有什話都等繩子開了之後再說。
君綰像是看不出黃悶冀的小心思,垂眸專注,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雷擊木紅繩項鏈。
雷擊木被刻成了精致的木劍形狀,散發著木質特有的清香,並非凡品。
君綰的眸色一頓,動作卻不停,暗中從係統空間調出了什東西,趁黃悶冀沒注意,直接往他衣兜一塞。
修長白皙的手指幾次翻轉,解開了繁瑣的繩結。
在擺脫束縛的那一刻,黃悶冀鬆了一大口氣。
他跳下實驗桌,卻因為腿麻,差點行了個大禮。
好不容易扶著桌子站穩,他立刻開始情緒激動地斥責:
“他為什跑遠,還不是你非要給他十個數跑?現在好了吧,我們逃了這一次有什用,下一次馬上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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