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將錦囊掛在腰間,青色的錦囊下墜著,在空中小幅度的打著圈。
秋日的涼風從兩人身側拂過,化開了秦戰臉上的熱度,他移開視線,不知為何,聽了葉知秋方才的話,心中劃過一抹遺憾,心儀的姑娘嗎。
他苦笑了下,“葉兄,你莫要打趣我了。我終年在邊陲與一群大老爺們廝混,哪來的心儀的姑娘。”
“可是先前在陛下殿前,秦兄曾說過已有心上人。”葉知秋想到當日的情景,心中不解。
秦戰付了錢,離開攤位,在大娘樂的目光中揮了揮手,隨意道:“我那不過是想要聖上收回成命,而臨時尋的托詞罷了。”
葉知秋想不到秦戰的膽子如此之大,此事若往大了說,便逃不出一個欺君的罪名。
秦戰一臉的不以為意,“總之這樁婚事我定會想辦法推了去。”
他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讓葉知秋心中憂慮,“聖上讓我負責你的大婚一應事宜,不論如何,秦兄行動前還望通知我一聲,我擔心……”
“葉兄。”秦戰開口打斷了葉知秋的話,衝他眨了眨眼,“葉兄拭目以待便是。”
他這話帶了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身上透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來,這自信毫無根基,但偏偏有一種獨特的感染力,讓人不由地信服。
葉知秋歎了口氣,仍是衝他投去擔憂的目光,但也不再多言。
兩人並肩在街上走著,耳畔嘈雜鼎沸的人聲中有隱約的戲曲聲傳來,秦戰抬眼看去,就見前方的茶樓前外外圍了幾圈人,有穿著得體的小廝不時引著客人向樓中走去。
秦戰看的好奇,隨手拉過身邊路過的小哥,“兄台,前方這些人圍著在看什?”
那路人趕著去湊熱鬧,方一被拉住還有些不耐煩,回頭看見秦戰一身貴氣的衣著,知曉約莫是哪家的公子,語氣便恭敬了許多,“公子,你是不知道,前幾日洛陽來了個唱戲的名角兒,今天又聽聞唱的是那書雅公子親自寫的戲文,這不,大夥都趕著去聽呢!”
路人急匆匆的說完,就往前麵的人堆紮了去,不一會就沒影了。
書雅公子是霄寒澈賜予葉知秋的雅稱,秦戰乍一聽聞,頓時眼中帶了分玩味,上下打量著葉知秋,笑道:“我今日才知,葉兄還會寫戲文呢。”
葉知秋也愣了下,他確實寫過戲文,不過是閑暇時的隨手之筆,寫完便忘記了此事。不成想竟是已被拿做登台的唱本。
但這事若是他沒撞上還好,當麵聽自己寫得曲目,不免多了分尷尬,葉知秋拉著秦戰的袖子,就想越過前方人頭攢動的茶樓。
然而他剛邁出步子,就被反手拉住了,葉知秋回首看去,就見秦戰似是看出了葉知秋的局促,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葉兄,不如我們也去湊湊熱鬧,聽聽這‘書雅公子’的佳作。”
葉知秋的神色有些無奈,還想再勸,“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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