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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輕拍打著窗戶,偶爾有一兩聲夜蟲的囈語,已是深夜,耳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明主人已經陷入了沉睡。
碧落心翼翼的坐起來,黑暗中衛戌元的麵容看不真切,不過周身的氣息卻是舒穩平和,看起來他睡得不錯。
見衛戌元睡的酣實,碧落抿了抿唇,有些猶豫,這幾****也沒閑著,或許是衛姨壓抑的太久,隻是好奇懵懂的看著她,再加上輕微的誘導,她就了不少關於衛戌元的事情。
不像童童是先自閉,衛戌元是受了刺激才封閉了內心,似乎是強迫自己忘記一些記憶,影響了心智。
或許隻要解開衛戌元的心結,他就能好吧,碧落皺了皺眉,隻不過,她並沒多少把握,萬一有什意外……
窗戶隔絕了外麵忽緩忽急的風聲,靜謐的,隻有平穩的呼吸聲縈繞在耳邊。
碧落輕輕閉了眼,複又睜開,下定了決心,凡事不試過哪能知道好壞,想到這,她分出一絲精神力探入衛戌元的意識深處。
半晌,衛戌元原本平和的氣息漸漸紊亂,不安的扭動著身體,似乎還在顫抖。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感受氣息,碧落也知道衛戌元正在夢魘中煎熬。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總歸要比現在要好些,不過,卻不能操之過急,省得適得其反,留意著衛戌元的情況,碧落適時收回了精神力,不再刺激他。
衛戌元側著身體蜷縮在一邊,抱著頭禁不住顫抖,看著這幅模樣的衛戌元,碧落有些心軟,伸手安撫的拍著他的後背。
沒想到衛戌元似是感受到安心的氣息,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抓住碧落抱在懷。
碧落的臉緊緊壓在他的胸膛,壓迫的難受,雜亂的心跳在她的耳邊急促的跳動,薄薄的麵料被冷汗浸透,滑膩的貼在他的身上。
碧落推了推緊緊抱著她的衛戌元,感受到她的推拒,這人收了收手臂,將她抱的更緊。
瞧著衛戌元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依賴模樣,碧落哭喪著臉,放棄了掙紮,叫你手賤,叫你手賤!
衛戌元再怎喜歡賣萌裝嫩,那也是個二十歲的男人,這具身體的胳膊腿,根本抗衡不了,現在的衛戌元又受不了其他刺激,精神力都沒法用了。
她認命的貼在衛戌元身上一動不動,不一會就這睡著了。
碧落睡的很不踏實,總感覺自己被一條大蛇纏住了身子,不僅把她箍的緊緊的,滑膩冰冷的鱗片還摩挲著她的臉,掙紮了幾下,卻被纏的更緊,碧落憤怒了,啪的一拳打在大蛇的七寸上。
大蛇似乎被打痛了,鬆了束縛,碧落終於舒展了身子,可這蛇不一會又纏了上來,她隻好在夢和大蛇鬥的不亦樂乎。
溫熱的呼吸噴在臉側,碧落還在睡夢中,隻是皺了皺眉,伸手撥開臉上的東西。
本來衛戌元滿心歡喜的看著女孩的睡顏,誰知碧落一巴掌就把他拍到了一邊。
衛戌元跟個受了氣的媳婦似的,耷拉著眉眼,也不放棄,就遠遠的繼續盯著看。
在如此委屈怨念的目光下,碧落睡不踏實了,隻好不情不願的睜開眼,迷迷瞪瞪的愣了半晌,終於找回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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