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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翎冰癱坐在地上,青絲散亂遮住了蒼白的麵容,不用多看,她也能想象到自己有多狼狽。
月已經消失了很久,可周圍仿佛還殘留著恐怖的威壓,鳳翎冰慢慢緩過神來,忙就地盤坐平複氣息。
半晌,她睜開眼睛,鬆了口氣。
剛才夾雜著毀滅的恐怖氣息差點動搖她的根基,修行者的根基一旦受損,登上巔峰根本是癡人夢,成就大概隻能止步於此,甚至修為倒退。
想到這,鳳翎冰不禁一陣後怕,眸中帶了惱怒,這個男人到底是怎回事。
這具身體不有傾世之姿,是傾城之色絕不誇張。
膚白似雪,肌如凝脂,特別是一雙桃花眼,因為功法的原因,冰寒迫人,眼波流轉間卻又瀲灩勾人。
就連她這個女人,都對這具身體不經意流露出的風情留戀,這個男人怎般這副不識好歹。
更何況,她可是主人,而他隻不過是個器靈!不過是個器靈而已,怎敢這對待她。
鳳翎冰幾欲咬碎了一口銀牙,卻自知隻憑她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這個男人絲毫。
手腕上這玉環是她偶然得到,已經滴血認主,可以給了她莫大的幫助,幫她洗髓伐脈,讓她的修為一日千。
而這個男人就是鳳翎冰在玉環喚醒的,強大如斯,卻隻見他待在玉環的那間屋。就連指導她修行,也不過是隻聞其聲。
身懷大能,卻隻能終日待在這個器件,又要指導個後輩修行,若是換作鳳翎冰,她是萬萬不願的。
除非,這個男人另有所圖。
隻是鳳翎冰想不明白,她有什能值得有這般威壓的人圖謀。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如今的賦,修為,都是遇到這個男人才有的。
擁有的越多,越怕這不過是一場幻夢。
若是有朝一日失去了這些,鳳翎冰不敢想自己會如何。
這隱患,她不想留。
鳳翎冰心隱藏著自己的心思,曾尋了機會旁敲側擊的提起。
雖不知月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忌憚而故意為之,她的防備卻是淡了。
他,這玉環,是我存在的意義。
意義?
來可笑,除了剛喚醒他時的所見,今日竟然是第二次看見他的真身。
平日聞聲不見人,月這次主動現身,難道隻是想讓她根基動搖嗎?
這與月有什好處。
還是。
鳳翎冰抬眸望向北方,目光帶了渴望,那個擁有鵑鮪血脈的幼鳥,當真有這般大的吸引力嗎?
既然如此,此行,她勢在必得。
……
青無限,卻是秋意愈濃,陽光也漸漸溫柔。
仿佛為了挽留漸退的陽光,清綠的樹葉在枝頭翩翩起舞,細碎的聲音婉轉,宛若情人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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