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瞎子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看，“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混蛋！”

    “我…”我被他嘴噴出的口水沾了臉頰，連忙站起來往後推了一步，無奈的看著他，費心解釋，“我當年也是無心之舉，我把羽帶在身邊，羽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才想著要把他獨自丟在北境。”

    “什！”見我親口承認我把羽丟下，顧瞎子猛的提高了音量，“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他才多大的年紀啊，十七歲啊，就被你獨自丟在北境麵對一群豺狼虎豹，你是人嗎！”

    “我…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個屁你解釋，我等的就是你親口承認的時候，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說清楚，我跟沒完。”

    顧瞎子罵的激動，把我步步緊逼，我本想問他當年的一些細節，現在也被他堵的開不了口，隻能在察覺到藥丸成型的一瞬，大聲道：“好了，不要罵了，你再罵我能時間重來嗎？”

    “你…你還有理了？”顧瞎子作勢擼起了袖子，眼神左右找著趁手的家夥，一副要打我的架勢。

    我皺了皺眉，“夠了！”一把拉住他髒兮兮的棉服，“我在玉溪鎮口有一處院子，林願和林羨在那，我現在必須回去一趟，你老實呆著等我。”

    “不等。”顧瞎子看我神情之中帶著一點緊張的樣子，他揮手扔了手的鐵棒，瀟灑離開屋子。

    我站在院中，裹紮著風雪在一瞬間回到我自己的院子，推開屋門，林願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猛的站起來。

    “你怎回來了？缸弄回來了嗎？”

    “在院子，藥丸還未成型？”

    滾燙的茶水被遞到我手中，我坐下看著眼前的大碗，隻剩底部還有些沒被吸收幹淨的汁液，林願坐在我對麵，一副難以開口的樣子。

    我見他姿態扭捏，忍不住皺眉瞥了一眼，“你這副架勢是怎了？”

    “無事，阿羨中途醒過一次，渾身燙的厲害，我在院子找了一圈你卻不在，剛才試探，他的體溫已經降下去了。”

    這不像是林羨該有的反應啊？我急忙起身坐在床邊，捏住林羨的手腕，他的脈搏跳的一塌糊塗，被子蓋著的地方，掀開全是一層薄薄的冷汗。

    林願站在我身後，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我薅著他的袖子讓他站在我麵前，指著林羨問他，“你做了什？不小心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