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叫沒事?”星辰心頭驀地湧起一陣怒火,又心疼又生氣。
自己這個姐妹哪都好,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抱著一顆赤誠善良的內心。
但是,她又是那輕視自己,覺得自己怎樣都可以,隻要還有一口氣都行。
未免太過於讓人心疼。
許山雅強顏歡笑,不想讓她擔心。
但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血液也沒有停止往外湧動的跡象。
伸手去擦,濕漉漉的,黏糊糊的,混雜著頭發上流淌的香檳,怎也擦不幹淨。
這時候旁邊不知道誰說了句:“顧夫人不就是個醫生?叫她幫忙先處理一下吧。這離醫院還遠著呢。”
被點到名的梁燕涼涼地看了那人一眼,收回視線,“她不是說自己沒什事?”
言下之意,她可不想被這樣一個女人弄髒了自己的手。
星辰順著那人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神色傲然的梁燕。
那眼神過於涼薄自傲,對傷者過於漠視,完全不像是一個行醫救人的醫生。
再看許山雅,眼神閃躲,不想和梁燕有任何交流,甚至連眼神對視都不想有。
星辰隱隱猜出點什。
結合剛剛的畫麵,很快斷定梁燕肯定是故意的。
“梁燕是吧?我記住你了!”
星辰深邃狠戾的眼神狠狠地剜向梁燕,然後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小姐妹的安全遠比在這個時候爭個對錯更有意義。
她立刻推著許山雅往門外狂奔。
藍昱腦子一熱,抬腳跟了上去。
“我車鑰匙在口袋,給我。”
星辰一愣,隨即從口袋拿出鑰匙扔給他。
接過鑰匙,藍昱很快把自己的車子開來,又下來把許山雅抱上去,星辰收了輪椅,倆人配合默契,絕塵而去。
快到樓上的倆人下來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開出春江。
傅司祈剛剛衝了個涼,發尾還有一點兒濕潤,換了身幹淨的西裝就和葉幼清下來了。
周遭一片狼藉,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徐梅沁冷聲開了口。
“也不知道你哪請來的客人,行動不便撞上了香檳塔,好端端的宴會都被她搞砸了!”
三言兩語的評論,讓眾人心多了杆秤。
那樣馬虎粗心的姑娘,連自己都沒辦法控製,又怎能相信她會很好地完成慈善事業呢?
人都有偏信權威的毛病。
覺得以徐梅沁的身份,看人說事必然是準的。
葉幼清小臉繃著,看了眼發傅司祈。
那個輪椅是葉幼清在她回來之前就去定製的,放震減動的性能一流,穩定性好,很好上手控製。
許山雅又是個事無巨細的性子,怎可能會自己撞上香檳塔?
傅司祈捏住她冰冷的小手,按了按。
沉聲道:“我請的客人自然都是榮城的精英人士,倒是你,似乎並不在我的邀請之列。”
徐梅沁臉色難看,斥道:“你這孩子,怎說話的你!”
不明所以的客人似乎覺得這是母子之間特殊的交流方式。
熟悉的那些才知道他們倆母子不和多年,連表麵工作都懶得維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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