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沒有再回答北桉的任何疑問,直接走了。在漆黑的夜,北桉根本無法入睡,她能感受到外麵的熱鬧,有人在活動。
在淩晨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衝動,想要再次出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可她剛出門,就看見那個暴躁阿姨在走廊站著。
“你為什不睡覺?”北桉問,“智人就不需要睡覺了嗎?”
暴躁阿姨明顯又生氣了,眼睛再次泛黃光,不過沒有過來咬她,隻是冷冰冰地說:“他連這機密的事都告訴你了,可見這次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什成功?想對我怎樣?”北桉問。
暴躁阿姨哼了一聲,說:“你不用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那你說這個幹嘛。”北桉翻白眼。
暴躁阿姨說:“我特別能理解你內心的恐懼,所以我不介意給你的恐懼添柴加火。你就猜吧,你可以自己尋找真相啊,這也沒關著你們。聽,外麵多熱鬧,我知道你很想去看看,這次我不攔著你。”
北桉聽了暴躁阿姨的話,知道已經把這個智人得罪深了,而且這個智人確實了解自己的內心。北桉心想,下去就下去,我看看能遇見什,憑什阻止我?怎這還排外嗎,排擠沒有變異完全的人?物種歧視?
人生或許就是一個坑接著一個坑,一個雷引爆其他的雷。北桉站在外麵,小廣場上的燈光投射下來,那些繁雜的變異人像是夜行的鬼魅。北桉清楚地看見,每一個人都和她不一樣。
它們之間也沒有任何交流,隻是茫然地在樓前的小廣場各自散步。
就在北桉恍惚的時候,一個人悄悄地靠近了她,並在她旁邊說話了:“嗨,你是新來的吧?”
北桉轉頭看去,發現這是一隻鳥人。這個家夥異化的挺有特點,別人都是全身一起異化,弄得人獸混雜,一看這位就是逐步異化的,全身都是鳥了,就一顆頭還是人。
北桉想著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和他也算同類了,親切感油然而生。北桉點點頭:“是的,今天才來。你呢?”
“已經三年了。”鳥人說。
北桉心頭一驚,白靜也消失了三年了。不過剛認識,也不能冒然問這敏感的事。
北桉說:“真好,你的聲音沒變。”
鳥人笑嘻嘻地說:“聲音變不變的倒也沒什,我隻感歎,真好,三年後竟然還活著。還能見到人類的模樣。希望自己還有下個三年,能夠像現在這樣自由說話,自由行走。”
這話雖然說得很樂觀,可北桉是個悲觀的人,她有點難過,替這個樂觀的鳥人莫名地酸楚。同時也有些欽佩,人生已經活成這樣了,卻還能有這樣積極的心態。
北桉問:“你叫什名字?”
“我叫魏然。你呢?”
“北桉。”
魏然點點頭:“名字好聽,也很特別。北桉,你快回去吧。”
“為什?”北桉問。
“馬上要到淩晨一點了。”魏然說。
北桉問:“一點會發生什?”北桉聽了這話就更好奇了。
魏然一臉為難:“幹嘛問那多呢,肯定為你好。你趕緊回去吧,等過階段你和我們差不多了,夜一起在廣場上逛遊啊。我會飛,我可以把你帶到房頂看星星和月亮。”
北桉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回去。”
“哎,你這個姑娘很倔強啊——”魏然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有食物!”
接著,北桉看見所有的異化人全部整齊劃一地向她這走過來。這群變異人在此刻仿佛喪失了意識,動作也相當遲緩,但是目標統一,就是北桉。
“快走吧。”魏然說。
北桉卻問他:“你怎沒事呢?”
“廢話真多。”魏然說。
當變異人接近北桉的時候,便暴躁起來,然後一起猛然迅速向北桉撲來,北桉想躲卻來不及了。
就在她馬上要被撲到的時候,忽然原地起飛了,她轉頭看,原來是魏然的爪子抓住了她飛了起來。
來到屋頂,那群變異人在下麵張牙舞爪,北桉向下看去,心有餘悸,她一邊拍著心口一邊說:“謝謝你啊,魏然。”
魏然無奈地說:“謝早了。你看!”
北桉順著魏然的眼神看去,幾個爬行變異人正迅速順著牆壁爬了上來。
北桉嚇得磕磕巴巴地問:“怎,怎,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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