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仙子的誕辰如期而至,因著玄機仙子曾對孟凝歌有恩,孟凝歌再怎不想踏進天界,也要給玄機仙子一個麵子。
她這一次出席誕辰,身邊隻帶了一個雲跡,因為臨南最近事務繁忙,所以她將庶務都交給了昀光,反正昀光也不太喜歡這種充滿虛偽的宴席,要是硬拖著他去,他可能還不太樂意。
而雲跡,怕是除了睡覺沐浴以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黏著孟凝歌,明明知道孟凝歌以武神的身份飛升,實力強悍,一般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可雲跡還是很擔心,成天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唯恐孟凝歌受傷。
玄機仙子的宮邸長樂宮在天界最東邊,一路上孟凝歌和雲跡都能碰上仙氣飄飄的仙人。
一對比,來自司空界的孟凝歌那出塵脫俗的氣質竟絲毫不差於那些仙人,甚至比那些仙子多了一絲男子的英氣和不羈。
“看到了嗎?那是司空界司掌記憶的臨南之主孟婆孟凝歌。”
“真的嗎?我聽說這位神官乃是司空界少有的女武神,實力強大,能力僅次於陸判。”
“孟婆旁邊那個是臨南少主,據說是她不知從哪兒撿來的兒子。”
“我聽說這位孟婆大人飛升前乃是月下仙人的妻子,淮淵的開國帝後,沒準這位臨南少主是她不檢點,和某個神官結合生下的私生子,成年了才領回來。”
“要真是這樣,月下仙人當時拋棄她也真是明智。”
雲跡聽到了那些仙人對孟凝歌的竊竊私語,眼神一冷,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魂力,卻被孟凝歌握住了手腕,好好的收回了四散的魂力。
等到那些仙子走遠後,雲跡才道:“母親大人,她們如此編排你,為何不讓我出手教訓她們?”
孟凝歌搖搖頭,絲毫不在意“教訓了她們,難道你就能確保她們不會在私下編排嗎?”
雲跡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層:“我……”
“再者,我沒聾,她們說那大聲就是想讓我難堪,這不是小事,在這件事背後傳遞出天界和司空界的緊張關係,你出手隻會讓兩界關係雪上加霜,會闖禍的。”
雲跡說:“您不生氣嗎?”
孟凝歌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我要是真和她們較真生氣,不是得被她們氣死,沒關係。”
雲跡垂眸,抿了抿唇,想說什卻還是什都沒說。
兩人走著就走著就到了玄機仙子的長樂宮,因為身份,兩人進入長樂宮後暢通無阻,很快便見到了玄機仙子。
作為壽星的玄機仙子穿著華麗,但眼神無力,敷衍著來自四麵八方的仙人的道賀,見到孟凝歌,她的眼睛忽然亮了,但仍保持著得體的禮儀,小步跑了過來,拉住了孟凝歌:“阿淮,想死
你了。”
孟凝歌也笑道:“好久不見,玄機。”
玄機撇撇嘴:“你再不來,我就快被他們無聊死了。”
孟凝歌道:“我也不太喜歡這種宴席,不過為了你,我還是來了,對你夠好了吧,小跡,見過玄機仙子。”
雲跡恭敬的行禮:“雲跡見過仙子。”
玄機打量了一下雲跡,俏皮的向孟凝歌眨了眨眼:“不愧是臨南的少主,一言一行都有你的樣子。”
孟凝歌說:“小跡,你先四處參觀一下吧,我與仙子單獨聊一會兒。”
雲跡點頭,行禮之後走了出去。
等雲跡離開後,玄機才小聲道:“最近天界都在編排你和雲跡的事情,傳什的都有,你就沒想過回應一下?”
“回應什?”
“他是孟婆湯化靈的精靈,天生天養的食靈,省的那些人背後對你議論紛紛。”
孟凝歌淡淡道:“沒有必要,你們知道就好,而且我是司空界出來的神官,不屑於做這些回應。”
“知道你們司空界的神官個個都是淡泊名利,不計較得失,但你也別阻止我為你打抱不平,如果被我看到了,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孟凝歌笑道:“一巴掌打下去,你的手也疼,別做這得不償失的事,還辱沒了你玄機仙子的身份。”
玄機點頭:“你的話我當然聽得進去了,不會做的太過,對了,這一次我沒有請沈子衿,你不用擔心會和他碰上。”
聽到“沈子衿”這個名字,孟凝歌的眸色暗了一分,隨即便笑道:“我和他早已一刀兩斷,如今再見隻當是同僚,再無其他關係。”
玄機有些意外,但隨即神情放鬆了下來:“你能這想,我很高興,早些放下也是為你自己好,神官之間禁止相戀已是共識,也許這對你們來說是個不錯的結局。”
“前程過往皆已了,在淮淵發生的一切隻是我們成神的一道劫難,我都清楚。”孟凝歌說,“我是司掌記憶的神官,幾百年來重複著同樣的工作,早已清楚記憶對神來說可有可無。”
不知為何,玄機從孟凝歌的語氣中讀到了一絲淡淡的傷感,她故作歡快的挽起孟凝歌的手臂:“……不說這傷感的事了,你今天來不是給我慶生嗎?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
……
……
與此同時的雲跡手持神木法杖踽踽獨行著,玄機的宮邸很大,但到哪都是穿著不凡的仙人,與司空界的神官們不同,天界的仙人說話無一例外的講究禮儀,與他們交流讓雲跡覺得特別費勁,索性就走出了長樂宮,在長樂宮邊遠處的雲海隨意轉悠。
雲海中撲騰著五顏六色的神魚,雲跡覺得有趣,召喚出神木法杖,畫出了一個一個水珠將魚帶了出來。
他的法杖以臨南神木若木的一截帶葉的樹枝為主幹,頂端吊著一隻吐著泡泡的白藍相見的海豚,海豚是他魂力具象化的化身,凝聚了雲跡半身魂力,力量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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