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哈爾濱天亮得很晚,七點半喬遇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天還黑著。
打開手機發現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半個小時之前舒望接收了他的轉賬。
喬遇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在餐廳吃完飯之後,喬遇打開手機微信掃碼,對舒望說:“咱們aa吧。”
咱們aa吧。
aa吧。
aa吧。
吧。
喬遇把手機扔在床上,掀起被子蒙住了頭。
他這是幹了什啊。
舒望缺他a那二百七十塊錢嗎?
他缺直接請舒望一頓飯多出來的二百七十塊錢嗎?
a什啊aa,這是在和舒望相親嗎?
看起來好像是找了個十足蹩腳的借口加了舒望的微信……
喬遇在床上輾轉反側,直至日光穿過窗簾縫隙。
喬遇想,不能辜負了這一天的陽光。他起床洗漱,換了衣服,想著今天就去中央大街隨便走走逛逛。
喬遇在這個漫不經心的旅程中邂逅了舒望給他推薦的那家麵包店。寫著“本店招牌:乳酪土司”的牌子就掛在店門口。
來排隊的人很多,看到長隊之後卻步的人也很多。喬遇不太在意,他不趕時間,緩緩踱步站在了隊尾。
喬遇饒有興致地暗自觀察著排在前麵的三個同伴、路對麵看櫥窗的一對情侶,還有旁邊雜貨鋪看店的老阿婆——這是他觀察生活,給表演做積累的一部分。
排了快半小時的隊,喬遇買到了一包剛出爐的乳酪土司。
有點甜,是實打實的碳水攝入,好在他吃得多也不太長肉,喬遇慶幸著,又拿出一片土司,叼在嘴扣上了紙袋的封口。
從偶遇麵包店開始,喬遇就不可避免地總是聯想到舒望說的另一家和麵包店離得不遠的“老沙家”。買到土司之後,他就多多少少帶著一些目的性地邊走邊張望。
來回了一個大圈,過了中午飯點,日頭都有些落了,喬遇還是沒找到據說離得不遠的“老沙家”。
跟誰賭氣似的,喬遇就是別扭著不想打開導航搜索“老沙家”。好像隻要他不打開導航,不管他在這一片轉了多少圈,真的找到的時候也就能算是碰巧路過。
最後,喬遇在臨街一個小攤位買了半籠燒麥解決了午飯。飯飽之後,他終於放過了“老沙家”,去了巴洛克風情街。
喬遇沒有去過歐洲國家,這也是他第一次置身於巴洛克風格建築環繞的地方。和看圖片時欣賞一種藝術風格的心境不同,此刻更像是在感受一種生活情調。
說是生活情調,但商業旅遊的氣息還是更濃重些,不少建築有些粗糙,喬遇興致不高,但也不為此介懷。
那加爾伏莊園又是什樣呢?不經意間,這個念頭在喬遇的腦子冒出來。
這一次他沒忍住,在手機上搜索了加爾伏莊園的圖片。
從他關上手機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那張照片的橘紅色篝火就在喬遇的腦海中熊熊燃燒。
那是暖的,是明亮而神秘的,是誘惑著喬遇前往的。
不是因為舒望,隻是去看篝火。隻是去看篝火。
坐在開往加爾伏莊園的出租車上,喬遇這樣說服自己。
晚上,舒望在莊園宴會廳和馬特維共進晚餐,請這位俄羅斯投資商來品鑒莊園的俄式餐品和伏特加酒。
這是白天順利達成合作之後的慶功宴,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一同離開宴會廳時,馬特維瞥到了樓下草坪上的篝火聚會,側身對翻譯說了一句話。
翻譯轉述了馬特維的邀請:“美麗的舒女士,我是否有幸能邀您一同到外麵觀賞篝火晚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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