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群扶著米秀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轉身冷眼看著蘇佳,“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孩子的事情沒得商量,你必須打掉這個孩子!不然的話就是給我戴綠帽子!你之前不是一直求我,要和我離婚嗎?隻要你願意打掉這個孩子,我就同意和你離婚!”
蘇佳隻覺得渾身冰冷,好像身體所有的力氣都在一瞬間泄光了,就連句話的力氣都沒了。
原來他從來都相信她,一段感情,倘若彼此都沒有了信任,該有多累。
幾來他對她種種的關心照顧像是那水中月,鏡中花,那淺薄,隻需要風一吹,就散了。
之前不管她怎求他,他都不願意放過她,不願意離婚,可現在,他竟然用離婚作為條件,逼她將孩子打掉。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病房內突然安靜下來,卻彌漫著一種濃烈的悲哀。
半晌,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神異常的平靜,“黎子群,你已經親手殺死了一個我們的孩子,現在,我不會再給你和這個機會了,離婚這種東西已經不重要了,無論如何,誰也別想動我的孩子,要動,先把我給弄死。”
緊接著,她又將視線緩緩地移到一旁的米秀娜身上,那眼神瞬間淩厲起來,像是把刀子,隔空往她身上剜,“米秀娜,你做的每件事情我都記著,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事情,你也別想好過。”
完,她不再開口,而是沉默著在床上躺下來,轉過身背對著屋內其他兩人,眼不見為淨。
黎子群見狀,本來還想什,但考慮到她的身體問題,隻能冷著臉收了口,轉身離開了病房,離開前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蘇佳,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之後,他帶著米秀娜離開了一起離開了病房。
躺在床上的蘇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直接順著眼角淌到枕頭上,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手緊緊拽住身上的被單,很想哭很想哭,卻又不願意哭出聲音,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這樣無助而脆弱的一麵。
黎子群從離開之後,一整都沒有再過來醫院了,而蘇佳獨自一人想了一晚上,她絕對不允許這個孩子再出什事情,也絕對不要再坐以待斃。
於是第二一早,她拔掉了手上的針管,然後換上自己的衣服,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醫院。
而這一次,她並沒有回到那個空蕩的家,她害怕,害怕到時候又是一碗雞湯要了她孩子的命。
但她身上並沒有現金,也沒有銀行卡,隻有一部手機還有一張梁世初的名片。
她打算離開川城,去相對這比較遠的a市。
要去這個地方需要坐火車,當然就需要買車票,雖然身上沒錢,但蘇佳的脖子上一直都還戴著一條鑽石項鏈,以及手上的鑽石戒指。
這些東西都是和他結婚的時候他送給她的東西,在過去她將它們視若珍寶,但是現在它們在她看來已經不那重要了,因為心已經死了。
於是她走進大商場,將項鏈和戒指都當掉了,然後獲得了一筆錢打算去買車票,永遠的離開這個讓她痛苦不已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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