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哥——賀哥哥——哥——”電話那頭傳來餘文水的撒嬌，聽的人耳根子發軟。

    賀梓秋閉著眼揉了揉鼻梁，問：“又惹事了？”

    “也……不算吧。”餘文水嘿嘿一笑，興奮的說，“就跟我一起拍戲那個牧川，居然是小宇同父異母的哥哥！我今天吃了好大一個瓜！”

    “我知道。”沒有出乎意料的驚訝，賀梓秋淡淡地回應。

    餘文水一愣，“你知道？”

    “嗯，當初你進公司的時候我派人查過小宇的底細。”賀梓秋含著笑解釋，“不然我怎放心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當你的助理。”

    “欸？”餘文水紅了臉，從床頭滾到床位，又滾回床頭，一邊在心慶幸著對方看不見他此刻的反應。“這事還有人知道嗎？好家夥，不會搞半天就我一個人蒙在鼓吧。”他後知後覺地問。

    賀梓秋想了想，說：“知道的人很少，牧家統一口徑隻對外說是收養了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後來花點錢公關也就遮掩過去了，加上牧浩近些年不算活躍，牧川又是童星出身，媒體也就沒有過分關注。不過，還有一個人可能也知道。”

    “誰啊？”

    “江勘。”賀梓秋言簡意賅地解釋，“他策劃那檔偶像節目時相中席宇時，應該提前做過選手背調。”

    說到江勘，餘文水的好奇心頓時被激發。

    “哥，江總和牧川私交怎樣，你有聽說兩人的傳聞嗎？”大概是出於探聽八卦的習慣，餘文水不自覺壓低了一點聲音。

    賀梓秋：“哦？什傳聞？”

    當下，餘文水將牧川管江勘叫“那個姓江的變態”的事跟賀梓秋說了。

    “所以我猜會不會是江總想潛牧川，但沒成功？”餘文水兀自揣測道。

    “聽上去很合理。”賀梓秋輕笑附和，“但這件事說來話長。”

    “江家和牧家是世交，江勘的母親和牧浩當年是音樂劇專業的同學，兩人曾一起搭檔過畢業大戲。畢業後，兩人一個去演戲，另一個則往歌唱事業發展了，但多年來一直保持著聯係。”電話那端聽動靜約莫是賀梓秋喝了口水，隨後聽他繼續說道，“你知道宛南秀嗎？”

    “宛南秀？”耳熟，餘文水想了好一陣才想起，“那位歌唱家的？每年春晚壓軸那位？”

    賀梓秋點頭，“是。”

    “她是江總的媽？”餘文水反應過來，奇怪道，“那按理說牧川和江勘的關係不應該很好嗎？畢竟有父母輩的交情在。”

    賀梓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牧浩早年一頭紮在戲劇，等有牧川的時候已經三十過半，而那時候江勘都差不多五六歲大了。有一回牧浩指著還在腹中的牧川逗小江勘說，要是個女孩，以後就給他當媳婦，結果江勘笑著一口答應。所以兩家人半開玩笑地定下了這門娃娃親。”

    “後來，江勘沒少拿這件事戲弄牧川，再加上他平時花名在外，給牧川留下的就是這個不正經的印象。”

    “花名在外？”餘文水咦了一聲，“江總跟圈的誰鬧過緋聞？”

    “幾年前的事，江勘這人，但凡長得好看的，男女不忌。那會兒有個小鮮肉剛出道不久，被他相中，兩人好過一段時間，但那男的背地小動作不少，還偷偷搭上了另一家公司的老總想算計江勘。幸好江勘屬狗的，嗅覺敏銳，發現苗頭不對順藤摸瓜查到了線索，沒中招。那男的仗著他背後的老總跟江勘鬧了一陣，結果不僅他被封殺，連帶著那家公司也被江勘反將一軍，收購了。”

    “不過總歸撕破了臉，負麵消息沒多久就在圈傳開了：江總用小情人設局做餌，吞並對頭公司。”說完，賀梓秋兀自笑了笑。

    “江總就沒想過解釋解釋？”餘文水問完，自己都覺得這話多餘。娛樂圈的事，紅口白牙也能被人奉作金科玉律。

    “他才不在乎自己風評如何。”賀梓秋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也說不準他將來就後悔了。”

    “怪不得牧川對江總是這種態度，還讓小宇離遠點，大概是怕江總禍害他弟弟。”餘文水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一時間竟不知該心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