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小柔哭紅的雙眼,房蕭羽停止了暴行,他倒是稍稍找回了一點理智。
他看著小柔脖頸上的勒痕,甚至滲出了血點子,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臂上暴起了青筋,他不應該這樣。
可他實在是太生氣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決策,他不應該如此冒失地去給柳佳琳發消息,不應該用這種自斷後路的方式,來跟向柏凱做著殊死搏鬥。
可他實在是太愛她了,愛到不理智,愛到陷入病態的漩渦之中。
無人知曉他在美國的這段時間都經曆了什,從“詹愛蘭的死訊”被放出,一直到今日,他以為他是掌控遊戲的那個人,可直至前幾天,他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
那是向柏凱和柳小柔都猜不到的真相,也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接受的真相。
他這次回國,和破釜沉舟無異,他是做好了最壞打算來的。
房蕭羽漸漸冷靜了下來,他靠在牆壁上,摘下黑框眼鏡,他鬆了鬆自己的領口,重重喘著粗氣。
小柔縮在床頭一角,渾身發著抖,她還沒能讓自己徹底平緩下來,她慶幸在緊要關頭,房蕭羽放過了她。www.
屋子異常安靜,隻有急促的呼吸聲。
房蕭羽開口講話的一刻,柳小柔嚇得渾身一抖,汗毛炸立。
房蕭羽溫和了下來,“對不起我剛剛……”
他欲言又止,歎了口氣,“我去給你拿水喝。”
房蕭羽走出房間,柳小柔四下巡視,她的手機被搜走了,就隻有身上的一件禮裙。
窗外的風景開闊怡人,這應該是偏僻的郊外,這附近定然是沒有人的。
屋子也沒有可以求救或是防身的物件,她根本逃不掉。
房蕭羽握著一杯溫水進了屋,這會兒的他不再暴虐,恢複了正常。
他把水杯送到小柔麵前,說道,“這附近沒人,你也不用想著逃跑的事,你跑不掉。”
柳小柔不敢接過那杯水,她怕房蕭羽在麵放東西。
房蕭羽把杯子放到一邊,說道,“水沒毒,剛剛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我看到你穿著禮服和向柏凱站在一起的樣子,那會兒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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