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溫景焰說不要告訴顧妄言,可韓晴曼思量了許久,還是決定盡告知義務。
舒媛媛的狀態非常差,溫景焰這邊做完了各項檢查,全部達標,加上他身體健康,平時也無不良生活習慣,醫生做出了可立即進行手術的回複。
手術時間定在了明天早上。
西塞和國內有時差,等顧妄言和沈向霆到了,別說配型,到時候可能連手術都已經做完了。
起飛前,顧妄言給韓晴曼打了個電話,猶豫許久,道:“他在嗎?”
“在呢,”韓晴曼一個轉身從沙發背麵翻轉了過去,“要我把手機遞給他嗎?”
那頭沉默片刻:“……給吧。”
韓晴曼笑了一笑,朝單人沙發上的溫景焰伸出手:“焰焰,你弟弟電話~”
在這之前,大概誰都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這樣違和感十足的一幕。
連韓晴曼都覺得有些神奇,喊焰焰接言言電話,這誰敢想啊。
溫景焰抬了抬眉,也沒說接,但韓晴曼已經不由分說地把手機往他這個方向丟了過來。
溫景焰輕輕鬆鬆接住,直接開了免提:“喂。”
“為什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了決定?”顧妄言問,“那不是你一個人的媽媽,也是我的。”
溫景焰淡然答:“不論真心與否,你也都喊過我一聲哥,長兄如父,我想我有這個權力做決定。”
“……你少在那占我便宜。”
韓晴曼掩著唇低笑。
“你同不同意都無所謂,反正時間已經定了,”溫景焰說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我親愛的弟弟,等你和弟婿到了,我們也已經從手術台上下來了。”
“……”
晚知道的顧妄言什也做不了。
這個時候除非他能瞬間移動,否則他是真拿溫景焰沒辦法。
而且就算有任意門,他也不一定能匹配上。
“你要怪隻能怪母親什都不想讓你知道,我隻是遵循她的意思,”溫景焰說,“你就繼續做個乖乖小孩,什都別管就是。”
“你少拿媽媽壓我,我隻是裝不知道。”
“無所謂了,”溫景焰輕笑,“既然剛好打了這個電話,就順道通知你一聲。我做了那多惡,好容易讓老天逮著一次機會,它一定不會放過我,我立了遺囑,分你一點。”
“……”顧妄言沉默一秒,“我不需要。”
原本笑著的韓晴曼忽然怔住,眉目緊蹙。
剛才他一直在打電話和人說著什,就是在偷偷地立遺囑?
“這是通知,不是和你商量,”溫景焰說,“不過你也別誤會這是在道歉,我是做給母親看的。”
“說那多有什用,你一定會死不成?”顧妄言說,“老天爺可沒眼,不然上次捅你那一刀你早該歸西了。承認吧溫景焰,你就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你沒那容易死。”
“弟弟這是舍不得我死?”
“……想太多,”顧妄言說,“溫景焰,你給我好好活著,擅自做決定的賬我還沒跟你算。”
“知道了,我親愛的弟弟是不舍得我死。”
那邊沒有了聲音,電話已經掛了。
溫景焰抬起頭,就看到韓晴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笑了一下:“沒打算瞞著你,沒這個電話的話,我差不多就要告訴你了。”
“立遺囑?”韓晴曼坐起來,翹著腿抱著手,雙眼一眯。
捐腎是什高難度手術嗎?
她怎不知道捐腎還得立遺囑了。
溫景焰說:“手術是一個,還有別的。手術期間是全麻,不怕一萬怕個萬一,立遺囑也是以防萬一。”
“什意思?你是擔心有人在手術期間對你做些什?”
“墨九爺的人會守著,可我們終究在別人的地盤上,對於我的安全他也不會真的盡心盡力,立個安心吧,”他說,“你,母親,小弟,寫了你們三個人的名字。”
“我們誰都不稀罕。”
溫景焰站起來,朝那個看起來有些生氣了的女人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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