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域,汨雲川。
眾人議事之時,汨雲川的帝君猝不及防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眾人驚訝。
“帝君!”
“帝君!”
百靖炘心髒抽痛,腦袋閃過一道白光,險些晃暈了他。
白光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身影。
百靖炘驚呼出聲:“芙兒?!”
隨之而來的巨大強烈暈眩感頓時席卷他腦袋。
“阿、阿胤......”
裴胤見百靖炘臉色蒼白,深知他不適合再繼續議事,於是起身,掃了一眼底下的騷動的人群,沉聲道:“帝君身體不適,有要事改日再議......”
“退朝......”
底下眾臣雖心有疑慮,但聽到裴相下了逐客令,隻得悻悻然地退朝。
不一會兒,伏羲宮恢複平靜。
裴胤下令道:“藺蔚,你去帶密宮六長老過來......”
“是!”
密宮六長老慎聞很快就隨藺蔚過來了。
在伏羲殿的偏殿,百靖炘已在床上躺下休憩了。
百碧霄見慎聞長老過來了,趕緊從座上起身,迎上前,“六長老,你趕緊看看帝君!”
六長老上前,伸手為百靖炘探脈。
靈力在百靖炘的身體遊走一圈後,六長老慎聞才收回手。
“帝君身體無恙......”
“那......”百碧霄不解,“方才帝君吐血是為何?”
六長老問床上躺著的百靖炘,“帝君如今身體可有不適?”
百靖炘搖頭,方才那感覺來的快,走的也快。
“咒毒沒有複發的跡象......”
六長老沉吟道:“帝君的丹田靈氣充沛,靈脈亦無損傷。”
百碧霄更是擔心了,“六長老,你可看仔細了,方才帝君吐血凶猛......”
“政務纏身,帝君可要注意歇息......”
這個說法不痛不癢,但是慎聞乃是密宮長老醫術最為高超的,眾人隻能信服。
六長老沒有說出具體原因,但百碧霄知道百靖炘的身體無恙,也安下了心。
等六長老走後,宮女將醒神舒身的藥湯呈上來。
裴胤接過來,“帝君,不若先服下湯藥......”
百靖炘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將湯藥接過來一把灌下,這才稍微舒服一點。
伏羲殿偏殿,檀香幽幽。
百靖炘躺在床上,他快要忘記上一次在醉芙身邊是什時候了。
他隻隱約記得,當清秋降臨九州時,他被迫離開九州,回到汨雲川。
而這一切......
百靖炘此時冷眸中燃起一股平息已久的怒火。
裴胤一向心細如發,一看百靖炘的眼神掃過來,心一緊張,腦子跟不上理智,猛地就擋在了百碧霄麵前。
“你如此緊張做什?!”百靖炘壓下心的無名怒火,冷笑道:“難不成我還會吃了她?”
裴胤咽了咽口水,緊張道:“帝君你......”
他一點都不相信百靖炘會放過百碧霄,畢竟百碧霄在那件事上的確做的不厚道,甚至為了讓百靖炘重回天域,不惜以身犯險將人騙了回來。
此時,被裴胤護得死死的百碧霄卻壓根不怕,她甚至不怕死地從裴胤身後探出個腦袋,嬉皮笑臉道:“帝君,久別勝新婚嘛......”
這話一出,連藺闌都繃緊了皮。
百靖炘冷笑一聲,“姑姑所言極是.......”
女子沒個正型,絲毫不打算閉上嘴巴,搖頭晃腦繼續說道:“帝君你這性子過於冷淡,一定要......”
“阿胤即刻啟程陪孤去九州!”
百靖炘這話簡直是平地驚雷一聲起。
裴胤愣怔,眼神越來越驚恐,結結巴巴說道:“帝帝、君......”
財神爺藺逸眼滿是幸災樂禍,差點笑出聲來。
藺紫一點都沒繃著,當場就笑噴了,絲毫不顧及一國之相和汨雲川長公主的臉麵。
當事人百碧霄反應過來,臉色被氣得那叫一個五彩斑斕,頓時氣得哇哇直叫,直呼汨雲川帝君大名:“百靖炘,你這是蓄意報複!報複!”
裴胤怕極了這個小嬌妻火上澆油,左哄右攔地擋在兩人中間。
有時候裴大丞相暗暗想,自己究竟作了什孽才會淪落到百氏的手,時不時就要被任意一個揉圓搓扁。
裴胤欲哭無淚,但還是勸道:“冷靜!諸位冷靜!”
百靖炘此時很高興,耳邊簡直有兩隻小喜鵲在喳喳叫。
他怎就沒想到呢,既然汨雲川沒什大事,那自己幹嘛不回九州找自己的小愛妻溫存,非得留在這空虛又無聊的汨雲川呢。
男子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行。
旁人不知,但他總感覺冥冥之中總有根線將他和醉芙連結在一起,他們之間有了一種超越距離的感應。
百靖炘摸了摸胸前那個長命鎖,他身上的咒毒並沒有發作,為何會突然吐血?
方才自己在白光中看到的幻象究竟是真是假?
難道芙兒真的有危險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汨雲川的帝君坐不住了。
百靖炘沉下臉來,“準備傳送陣!阿胤,我們即刻回九州!”
一眾人都以為方才百靖炘隻是為了一時之氣說的玩笑話,哪知道自家帝君還來真的了。
百碧霄是第一個出口阻攔的,她斂起玩笑之色,嚴肅說道:“帝君,你不可以離開天域!”
“為何不可?”
百靖炘臉色陰沉,“最近天域並無大事發生,汨雲川隻要有你們留守即可。”
“正是因為無大事發生......”百碧霄說道:“才是最大的問題!”
百碧霄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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